祝茵感觉到他的异常,侧头有些疑惑的望着他,轻声道:“怎么了?”
沈南笙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没什么。”
他放下毛巾,轻手轻脚的给她换上新的绷带,抱着她回到了卧室。
“这里是我的庄园,外面层层把手,不会有人再能伤害你。”
“你不要害怕,有什么事喊我,我一直都在。”
祝茵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点了点头。
沈南笙说的她都知道,她只是...控制不住的不像看到其他人。
“我妈,还好吗?”
“我叫人照顾的很好,你想让她过来陪你,我可以把她接过来。”
祝茵连忙按住了沈南笙的手臂,有些惊恐的说道:“不要!”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问题,却让她情绪如此激动。
沈南笙微微一愣,祝茵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点,低下头,咬了咬唇,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
沈南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不见就不见,这没什么的。”
“我是不想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她一定会伤心难受的。”
“但是我想去偷偷看她一眼,这样我心里会踏实点。”
沈南笙沉默了。
没有得到应允的祝茵,微微皱眉,抬头
望他:“不可以吗?”
“你身上还没好,等稍微养好一点,再出去。”沈南笙放柔了语气。
“如果我现在就要出去呢?”祝茵紧睨着他的眸子,语气坚定的反问道。
沈南笙起身,“你还没有吃早饭,我去叫人重新准备一份。”
听到门关起的声音,祝茵望着窗外,眸子暗沉。
他这是,想软禁自己?
她脑海里不禁闪过在地下室里被囚禁的日子。
瞬间,她面色痛苦起来,将床头的花瓶用力的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玻璃碎片一地,充满生机的花躺在冰冷的地上,等待着被作为垃圾处理的命运。
之后的每天,床头都会多一束鲜花,祝茵每天都会问沈南笙一遍是否能出去的问题,但是都被不同的理由噎塞过去,她用砸东西借此泄愤,但是每天早上再醒过来,床头的鲜花如初。
渐渐,祝茵不再和他说话。
只是坐在窗台上,静静的看着窗外。
时常能坐上一天,也不怎么吃饭。
沈南笙推门而入,看到她背对着自己,如常的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像是一座美丽的雕像。
他心里发痛,越发的担心。
“祝茵,你没有吃晚饭。”他
端着餐盘放到了桌子上,走到她身边,低声关心的说道。
祝茵面色未有半点动容。
沈南笙伸手想抱住她,祝茵却抬手拦住了他。
四目相对,她眼里依旧平静。
漆黑的双眸像是一滩死水,看不见任何的情绪。
“阿祝...吃点饭。”
祝茵眸子动了一下:“那如果,我要你带我出去吃呢?”
“你想吃什么,我可以把厨师请到家里。”
祝茵嘴角上扬,勾起的笑有些苦涩。
她松开了手,依旧看向窗外:“不用了,我没胃口。”
“少吃几顿饭也不会死人,你不用管我。”
之后沈南笙再说什么,她甚至连个回应都不给。
她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沈南笙特意找人配置了去伤疤的药膏,效果极好,祝茵身上肌肤看不到一点疤痕,唯有新长出的粉粉嫩嫩的肉。
但两人的关系却越发的冷淡。
祝茵的心外面像是长了一层冰冷的壳子,沈南笙只能止步在外面。
他站了有一会儿,最后留下一句:“放在桌子上了,饿的时候可以吃。”
眼前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沈南笙无声的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他把私人医生喊了过来,将祝
茵这些天的反应描述了一遍。
“这应该是心灵受到了创伤,也没有别的办法,您只能对她更好一点,让她感觉到温情。”
沈南笙疲倦的抚了抚太阳穴,眼前全然是祝茵孤单的背影。
“好,我知道了。”
另一边,半夜,祝茵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
她坐了起来,面色煞白,一身冷汗。
她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沈南笙起身抱住了她,在耳边安慰的说道:“没事,没事,我在。”
睡梦中残留的情绪不由的让祝茵失声痛哭起来,她抱紧了身边此时唯一的依靠,像是骆驼抓到最后一根稻草那样。
沈南笙耐心的一直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