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真正的罪犯在那里!”
两个白人警察咬牙用了很大的劲儿拉开了沈南笙。
他猩红了眼睛,眼里疑惑和愤怒交织在一块,他死死的瞪着瑞斯特。
瑞斯特吓得冷汗淋漓,对着警察颤颤巍巍的喊道:“警察,抓住他,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沈南笙冷笑:“那你抖什么?”
“先生,冷静一下,现在您并没有搜到明确的证据,您这样是非法的。”
沈南笙仿若没听见一样,依旧死睨着瑞斯特:“人,人、在、哪里?”
瑞斯特抓紧了椅子旁边的扶手,嘴唇微微哆嗦。
然而两名警察用力的把他往外拽,直到瑞斯特办公室的门在沈南笙面前关了起来。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泄了浑身的力气,任凭他们把他带到警察局,耳边不断传来安抚和警告的话,他全程一言不发,偶尔点点头。
流程走完,警察让他离开。
在警察局门口,沈南笙见到了哭肿了眼睛的祝晴。
沈南笙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心头被一把无形的刀生生的割开,内疚和悲痛翻涌着。
“小祝...有消息了吗?”
“阿姨...”
沈南笙嘴唇张了
张,心在绞痛,接不上这话。
见状,祝晴埋下了头,老泪纵横。
“阿祝。。已经两天没找到了,还不知道...那些人会对她做什么。”
是他没用。
沈南笙袖子底下的手紧紧的攥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住心情,“阿姨,现在已经知道是谁了,我的人正在竭力找证据,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再等等。”
再等等不过是无限等待下去好听的话。
祝晴依旧在哭。
沈南笙把她送回了家,照顾着她,祝晴拖着那具病体,很快就疲惫了。
看着她入睡,沈南笙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电话响起,他立马接起。
“沈总,我们抓到瑞斯特的私人助理了。”
“我知道了。”
林特助把人带到了沈南笙在国外刚刚买的私人别墅里。
这位私人助理叫莫迪,跟了瑞斯特至少十年。
沈南笙见着人的时候,对周围人使了使颜色,大家意会的立马离开。
沈南笙一把摘开眼前人的头套。
莫迪面露惊恐,呼吸一滞的盯着他。
“祝茵被瑞斯特抓到哪里去了?”
莫迪急促的摇了摇头。
沈南笙挑了挑眉,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一手按住莫迪的
右手。
那一瞬,冷意爬上莫迪的全身,他剧烈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被堵住的嘴呜呜呜的发出悲悯。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莫迪痛苦的摇了摇头。
沈南笙冷笑,用力的抓紧了右手,水果刀快速的落下。
莫迪紧闭住双眼,发出尖利的呜声。
但如期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水果刀只是落在指间的缝隙中。
房间里,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墙壁上欧式摆钟哒哒响着。
沈南笙如恶魔般的低语淡淡的响起:“我查到你女儿所在的学校,她背包上的小熊摆件,很好看。”
莫迪忽的睁开眼睛,刚才的惊吓已然让他面色苍白,大汗淋漓,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而听到这句话,他宛若被拉入了深渊,脸上浮现出憎恶。
沈南笙平静的望着他,因为他知道,以家人威胁,虽然无耻,但足够的有用。
果不其然,莫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沈南笙将堵住他嘴的毛巾拿了出来。
“在瑞斯特的办公室下面...有一件地下室。”
“瑞斯特经常会把女人捆到那里去。”
“怎么进去?”
“书架上从下往上数,第三排有一本《十日谈》的名著。”
“你最好确保你说的是对的,因为这是你最后一次的机会。”
沈南笙带着录音笔和人去了警察局。
很快,就得到了搜找瑞斯特办公室的允许。
他们顺利的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即便是沈南笙早就心理准备,在看清眼前场景时,还是如石化般愣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若要倒流。
房间中间吊着祝茵,她身上只剩下挡住关键部位的衣料,浑身上下全部都是被鞭子打出的红痕,密集到让人头皮发麻,她面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的血色。
那头漂亮如海藻般的头发,被人剪的这长一截,那短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