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祝茵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到了急症室里,索性并无什么大碍。
医生处理完表面的伤口,便转到普通的病房。
当天晚上,她就因伤口发炎,发起了高烧,开了点药吃上,却没有半点要好的迹象。
“沈南笙...沈南笙...”
沈南笙走到床边,将刚刚用冷水投好的湿毛巾盖在她的额头。
此时祝茵脸蛋烧的通红,梦呓不断,秀气的眉头紧皱在一块,无助的像只流浪猫一样。
“我在这。”沈南笙抓住她的手,沉声道。
他摸了摸祝茵的脸,还是很烫,
第一次面对祝茵,他生出这种无从招架的无力感。
看着心痛,却没有一点办法。
他皱着眉头焦灼的陪着她,却见她忽然又哭又闹。
他凑上前去吻了吻她眼角的泪,心里想到。
快点好起来吧。
沈南笙陪着祝茵折腾了一整晚,好在早上四点多钟,祝茵退了烧。
他大松了一口气,小睡没多久,接到了白兰的电话。
“你奶奶出事了,现在立刻回来一趟。”她平淡的口吻带着冰冷的命令,不容抗拒。
沈南笙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祝茵脸蛋的红已经褪去了,平稳的呼吸代
表她此时正在熟睡。
医生先前来看过,说挺过这段时间就没事了。
他应道:“好,我马上就来。”
两天后,祝茵醒了过来,鼻间充斥着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她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医院。
“祝茵,你醒了!”沈渡眼前一亮,手里端了一碗粥,连忙凑了过来。
“来,吃点东西。”他柔声说道,说话间,盛满白粥的勺子递到祝茵的嘴边。
祝茵吃了一口,吐出两个字:“没味。”
她甚至觉得有些苦涩。
有些人,如果出现在这里,面对面的相处,她一定会觉得厌恶,但现在看不见了,她又不由的想。
他为什么不在这里。
只是转瞬间她就觉得可笑,觉得自己可悲。
若是今天躺在这里的人是苏柔,他铁定鞍前马后,着急的不成人样了吧!
沈渡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眼中流露的自嘲,只皱着眉头看着白粥说道:“白粥能有什么味道,要不放点白糖?”
他抬头望向祝茵,祝茵回了神,摇摇头:“没事,就这样吧。”
沈渡觉得着实是有点委屈她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安慰道:“暂时先吃这个,等你好起来,你想吃什么我都买给你。”
祝茵一时更加觉得酸涩,沈渡待她极好,不管这人背着她是不是干些海王的勾当,起码现在自己有事,他就陪着,贴心照顾。
不比沈南笙好一百倍?
她怕是瞎了眼才会一遍遍的纵容自己朝沈南笙靠近!
这么对比衬托下,祝茵越发的觉得自己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她弯了眉眼,开口道:“得是我请你,不能让你白照顾。”
沈渡一笑,又是一勺粥递到她唇边:“那你可得好好想想请我吃什么了,毕竟在你之前,小爷我可没有这么伺候过别人。”
其他的女人,都不过是他花钱找乐子,唯独祝茵,是他动了真心的。
祝茵自是不信他这花花公子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开玩笑的应了一句:“你不会对每一个女人都这么说?”
沈渡是花花公子的事也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事。
她以为沈渡会一句玩笑而过,谁知,他突然很认真的盯着自己看。
他看起来有些被误会的苦恼。
天知道他冒着多大的风险,才艰难的从柳茹眼皮子底下跑出来。
他眼里此时掺杂着动情后的认真。
祝茵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自己。
他说:“没有,只有
你一个。”
那样的神情转瞬间就消失,转而沈渡又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开玩笑道:“你该自信点,毕竟可是有女朋友的身份。”
这份殊荣他可真不是谁都给的。
祝茵哑言失笑,不管沈渡说的话是真是假,听得人舒心。
不像某些人,只会当着她的面,喊苏柔的名字。
想到这些,祝茵心情又是一落千丈。
不想不想,什么臭男人不在还得影响她的心情。
...。。
另一边,苏柔去见了沈维。
沈家得知他的那些破事后,念在他是沈家人,并没有由着警察把他带走。
沈老太若没死,就留着他一条狗命。
苏柔是在沈维被关的房间见着他的,一个不大的房间,窗子被封死,屋里拉着窗帘,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