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茵有些被吓到,她恐慌地后退,下意识地抬手抵抗,然而当双手放在面前人的胸前时,闻到那隐隐约约的冷香,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但下一秒,她觉得愤怒,恶心,“沈南笙!你疯了吗?”
喝醉了酒的沈南笙没有理智可言,或者说,他心甘情愿地被潜意识驱使,沉沦,他蛮横地咬了口祝茵的嘴角,宛若饿级的狼,肆意地撕啃着自己的猎物。
吻,早已不是吻。
而是毫无理智的宣泄!
祝茵吃痛,胃部再次开始绞痛,她干呕着弯腰,用尽全力猛地将人推开。
男女力气悬殊,沈南笙不过是向后退了一步,祝茵却整个人重重地砸到墙上,她急促地喘息,紧绷的上衣爆开,露出丰满的胸口。
看到那刺眼的白,沈南笙的双眼通红,残暴野蛮地擒住她的手腕。
他在她耳边残忍地轻声说,“祝茵,你真贱。”
一个男人都不够满足?还特意跑到这种地方来丢人显眼?!
她真贱?
祝茵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嘲讽地用手背抹了下嘴角,“我贱?”
对,她是下贱!
如若她不犯贱,又怎么会爱上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爱她的人!
她当了六年的替
身。
六年!
一个人能有几个六年?
她仰靠着墙壁,抬头去看他,眼神的焦点并没有落在他脸上,而是透过他去看黑色的夜。
今天的天气真不好。
没有星星,连月亮也不愿露面。
她收起苦笑,面无表情的眼神中是清冷疏离,“对,我是贱,这点沈总不是早就知道吗?我这种人,只要愿意给钱,谁来,我都愿意张开双腿。”
“沈南笙,这可是你教我的。”
祝茵缓缓站直。
沈南笙深深盯着她的双眼犀利又满是怒火。
他濒临爆发,咬牙道,“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是吗?!”
祝茵想要点头,却忽然觉得头好疼,胃酸在翻涌,浓厚的酒味一阵又一阵地刺激着她的鼻腔,本就已经不堪重负的肠胃再也坚持不住。
她骤然弯腰哇地全都吐了出来。
黄的混着白,浑浊又恶心。
在这种地方,那怕再正经,想要让人开酒就得陪酒。
她并不擅酒量,喝上两杯就已经有些醉了。
如若不是酒精上了头也许今天她不会如此冲动,也不会,看见沈南笙就控制不住地流泪。
她弯着腰,无声地哭。
天上没有星星。
地上也没有。
她的世界彻底失去
了光。
沈南笙的身影太高大,站在她面前,连丝毫光线都透不进来,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祝茵疲软地顺着墙面滑下。
她呼吸变得粗重,宛若破旧的抽风箱,呼哧呼哧地响着。
沈南笙混沌的脑子逐渐开始清醒。
他愣愣地盯着祝茵无声哭泣的模样,依旧美艳动人,只是这次,内心并没有冲动,而是疑惑,还有心底几乎快要被忽视的烦躁。
他伸手想要抹去她眼角的泪。
祝茵却反应激烈地避开,她瞪着沈南笙的双眼中含着泪,却倔强地冷笑,“就算我再下贱,又跟沈总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我已经辞职了!”
他连唯一的希望都不愿意给她,凭什么羞辱她?!
沈南笙眸中那细微的心疼顿时被她这幅强硬的态度弄得荡然无存,他沉着眸,冷冷地说,“祝茵,你还想胡闹到什么时候?”
胡闹?
呵,又是说她在胡闹。
祝茵真得搞不懂他,残忍的人是他,无情的人也是他!
为什么还能理直气壮地在这里质问她是在胡闹?!
祝茵不想跟他解释。
她很累,累到没有余力再去悲伤。
她起身想要离开,沈南笙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他
猛地将人抓住再次往墙上甩去,他垂眸,倾身凑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那六年,比这更近的距离,也不是没有过。
可却没有任何一次让人觉得如此恶心!
她实在不是什么大度的人,那个雨夜的羞辱,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祝茵看向他的眼神,冷漠到没有任何感情。
她的眼里没有他。
沈南笙骤然意识到这一点,他瞳孔缓缓扩大,就像是在寻求些什么,一遍又一遍地盯着她的双眼。
没有,没有他的身影!
他紧抿薄唇,“是为了沈渡?”
“就因为他,你自甘堕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