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超市开的面馆一人点了份面,赵锋桦吃很快,周景宸慢条斯理地吃着,边吃脑海中边搜索那姑娘的面貌,
没印象。
不自觉地手里已经放下了筷子。
赵锋桦看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和刚才那女孩认识?”他随意问,说完又往嘴里塞了口面。
“为什么会这么问?”
“刚才你拿走人家的酱的时候,人姑娘盯着你看了很久,而且那眼神不像是看陌生人的样子,倒像是像看一位故人。你不会在哪里招惹了人家,又辜负了人家吧。”
周景宸也不是没有察觉到刚才她看他的眼神,但是困惑为什么如果认识他的话不告诉他,反而想着隐瞒。
陈语宁在他走后也抓紧溜走了,还顺手把新的老干妈放进小推车里。
她很懊悔,怎么那么冲动把话说出口了,平常你讲课的时候不是很会吗?也没见你紧张啊,怎么今天面对他的时候就语无伦次了,陈语宁,笨死了你!
她不想让他知道为什么会认识他,因为觉得没有必要,本就是短暂相交的两条线,以后可能不会有什么交集。
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顶多算个曾经相见过的陌生人。
但今天的短暂交集,在陈语宁心底泛起了涟漪。
他那么优秀,应该有女朋友了吧。
越想越有点难受,不知不觉吃了半瓶老干妈。等回过神来一看,
完了,我要上火了……
吃完午饭,陈语宁又躺在了她最爱的大床上,冬日的阳光总能透过窗子大面积的照在床上。
温暖的沉溺让人犯懒,不知不觉她又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傍晚,冬日的白天总是格外短暂,光线已是昏暗。
赵语宁睁开眼后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微信,只有班级群和工作群里源源不断的消息。
人总是在这个时候最能感受到孤独,在床上瘫了会后,准备爬起来去喂饱自己。
突然手机震动了几下,学校最近收到家长反映最近有不少诈骗电话和短信骚扰,学校很重视,要求下周一开学后召开班会,加强对学生的教育,以防万一,还要提交照片。
陈语宁突然想到这几天也莫名其妙收到了几条垃圾短信,最近诈骗犯这么猖狂吗?
给自己煮了一包速冻饺子后,她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喂,赵女士,在干嘛?”
赵澜一开始没说话,陈语宁为此很疑惑,一看手机屏幕,赵女士将手机转了个角度,
“呦,这是谁啊,这么帅气。”
“当然是陈语宁的爸爸。”
“嘿嘿,爸,你歇班了。”
陈语宁爸爸在华市一家国企高层工作,但是陈语宁一家都在西市,一般她爸爸一个月回来两三次。
“快放寒假了吧。”
“没,还有一个月多呢,十二月底才放假。”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哎,天天杂事很多,累死我了。”
“累点就累点吧,少生点气,注意身体。”
陈语宁撅了撅嘴,表示不满,
“你俩抽个时间过来玩呗,正好给我做点好吃的。”
“你就只想着吃吧。”赵女士回怼她。
“改天吧,你想吃啥让你妈买点菜过去。”
“嘿嘿,还是爸好。”
南城距离西市两个多小时车程,倒是不算远。陈语宁今年刚考过来,还没稳定下来,在这组了套小居室,两室一厅,考虑到父母过来住两天的话也方便。
陈父陈母倒是有去南城买套房子的打算,毕竟就这一个闺女,离得近总是放心。
陈语宁当然乐意他们过来,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先暂时搁置了。
挂掉电话后又给李沐晴发了几条微信,想叫她明天过来听听试讲,周一陈语宁有节市里要求录制的公开课,她讲的《岳阳楼记》,这两天也一直在忙着修改教案。
李沐晴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她俩从小学认识,成为好闺蜜之后虽然初中高中都不在一个学校,但是联系一直没断过,即使李沐晴大学去外省读的,也都是对方最好的朋友。又同时考到了南城,但是李沐晴在北边,离宛南中学还有些距离。
夜深了,书桌上的钟表摆动的声音“嘀嗒~嘀嗒”落在人的心上,与人一同分享时间的流逝。
“同学们,范仲淹是北宋政治家、文学家。他出身贫寒,为官以后始终严于律己,以人民疾苦为念,并以所得俸禄在家乡置“义田”千亩,救济族中贫寒的人,死后无余财;在朝廷则敢于直言进谏,被欧阳修誉为“立朝有本末”,虽屡遭贬谪,而全不在意……”
还有陈语宁的背书声。
到凌晨,实在是熬不住了,她和桌上的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