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吃力地将嘴里的咖啡吞下，再度被林放奇特的脑回路震撼到。
原本瑰丽浪漫的美好回忆瞬间破灭，只余面前咖啡的浓香。
她瞄了一眼林放刚放下的咖啡杯，“不是嫌苦？”
“四五十一杯，还挺贵的。摆着也是浪费。”
姜沁笑出了声，说不上蔑视，但多少觉得对方有些小家子气：“那你以后可得习惯这种消费水平。”
“还是不了，由奢入俭难。再说有些习惯难改。”林放道。
“难改也得改。这是他的资料，最好背下来，我既然出钱，你就得扮好。多的不用你管，我叫你的时候出现就行。”姜沁抬起手机，示意林放添加联系方式。
林放扫码加上，下一秒一份四十多兆的PDF从消息框里弹出，看着文件的大小，他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当林放点开PDF的时候，手机先是诡异地卡了一下，然后才逐渐弹出详细的文本报告，粗略一扫，将近两百页。
这个页数是认真的吗？
林放耐着性子看了第一页，像是一份工作面试简历，上面详细介绍了楚宸的教育背景和相关经历，还算正规。
原来那个人叫楚宸。
林放仔细看了看照片，楚宸将头发完全翻到头顶，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看上去透着一股精英气质，五官比例细看确实有些熟悉，但其实看上去和自己差别不小。
若一定要说像的话，那就只有眼睛了。
林放和楚宸的眼都比较狭长，尤其是眼尾处微微上翘的弧度，几乎一模一样。衬得整体五官锋锐逼人，这放在楚宸身上，表情严肃，压迫感十足，到了林放身上……只能说看上去风流又张扬。
前提是他没那么黑的话。
林放瞅了瞅照片，又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摆弄着手机的姜沁，放在心里一比对。
确实挺配的。郎才女貌。
看来这份工作不容易啊。
没再多想，他手指往下滑，到了第二页，画风突变。
饮食习惯列了一张大表格，标注了包括但不限于香菜、葱花等在内的三十余种忌口食材，林放皱着眉往下看，一直到第十页都是楚宸的饮食喜好。
第十一页开始，是他日常的穿搭风格，包括什么天气什么场合搭配何种领带夹和袖扣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衣着配饰占据了近四十页的篇幅。
之后便是一些细节的小问题，比如说日常使用的香水，说话的动作和一些微小习惯等等。
林放表情怪异地抬头：“姜女士，这么记录整理别人的隐私，真的好么？”
姜沁收回一直落在他脸上的视线，抿了一口咖啡，摆摆手：“不算隐私的东西，就是接触较多的人都知道，纯靠观察。有些更细致的东西，他秘书比我清楚得多。”
林放心想那可确实是真爱了。
他再往后翻了翻，大约从六十页开始，后面就不再是有关楚宸的内容了。而是一堆照片。
所有照片上只有两个主人公。
楚宸和姜沁。
林放大致翻了几页，发现全是照片以后，果断地关闭手机，看向姜沁。
老板和初恋过去的甜蜜生活他不关心。
他说白了只是个打工的而已，知道基本资料就行了，其他东西临场发挥，见机行事。
姜沁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放下手机，问道：“看完了？”
“差不多。”
“嗯，确实也不多，五六十页内容，用点心记下来也容易。”
听她这么一说，看来那些照片自己不用记了，林放心里松了口气。
“那接下来谈谈价格问题。”姜沁开口。
林放闻言，坐直了身体。
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的姜沁心下微哂，面上却不显，摆出商人谈判做生意的架势：“你觉得多少钱比较合理？”
林放想了想，试探着抛出一个数字：“一个月三千七百五？”
姜沁嘴里的咖啡在口腔里滚了几圈，最后缓缓咽下。
她神色复杂地看向林放：“你这怎么计算的？还有零有整。”
林放掰着手指：“早上和中午我得带学员，最多晚上空出来，一般来讲我一个月晚班能带出一个半个学员，每个提成两千五，加起来就大约三千七百五。”
姜沁拧起秀眉：“你还要回去上班？”
林放理所当然：“我本来就是为了保住工作才来找你的，如果我丢了工作，那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我给你的可以比你的工资多好几倍，甚至几十倍。”姜沁看着他，缓缓说道。
林放摇摇头，相当坚定：“本职工作和兼职还是区分清楚比较好。毕竟这份工作……说白了只是口头协议，并不受劳动法保护。”
“你的意思是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