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由于惯性往前一栽，林放下意识伸手挡住她的前额，避免姜沁撞上。
“这个’跟‘是什么意思？”林放的脚踏在刹车片上，看着前方的路面，语气没什么波澜。
姜沁觉得有趣：“你想是什么意思？”
“当个宠物养着玩？还是……”林放想了想，转头看向她，“找个糊弄家里的男朋友？”
姜沁闻言，干笑一声：“懂得不少，不过你想多了。当我男朋友，就你这样的，”说着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眼林放的穿着，注意力全被他领口处崩开的线头吸引：“还不够格。”
“那请您宽宏大量，放过我这么个不够格的小人物吧。”
林放最后打了一把方向盘，把车停稳，撂下这句话后，动作迅速地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转身离开，前后整个流程加起来不超过十秒，就好像身后有豺狼虎豹在追。
“……”
姜沁看着他光速离去的背影，先是错愕，随后勾了勾唇，笑得妖冶明媚。
这反应可真有意思。
修长白皙的指尖轻敲副驾手套箱上方，发出“笃笃”的轻响。
好半晌，姜沁摸出手机，随手拨通一个号码，对面很快接通：“嗯，是我，帮我查一个叫林放的驾校教练，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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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车的小插曲过了一周，姜沁周旋于各种项目宴会之间，忙得脚不沾地。
姜沁合上笔帽，摁了摁酸疼的太阳穴，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这是她的私人手机，一般情况工作需要的话，给的都是另一个号码。
所以打这个电话的人只可能是……
姜沁忽然笑了，而且笑容越拉越大。
手指轻轻划开手机屏幕，接通，但不出声，就这么干晾着。
话筒那头的呼吸声有些沉，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姜沁主动打招呼，只好率先开口：“姜女士，我们谈谈？”
姜沁笑弯了眼：“我时间可宝贵得紧，浪费我一小时可都是百万上下，林教练能出得起这个价钱吗？”
那头林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只不过声音小了许多：“你开条件。”
姜沁拨弄着指间的美甲，语气漫不经心：“我说过了，你只要答应跟着我，我对自己人向来大方，免费赠送你一小时谈话时间完全没问题。”
“……好，我答应你。”
这让原本准备了一箩筐话说服对方的姜沁难得卡了一下。
还挺识时务，没有什么可笑的硬骨气。
姜沁见目的达到，也没和林放干耗着，直接了当地下达命令：“五点，姜氏楼下xx咖啡馆，迟到一秒钟我打表计价。”
“……知道了。”
五点整的时候，姜沁果断拎包下班，这对她这么个加班狂魔来说可不多见。
高跟鞋有规律的响声“哒哒哒”地在瓷砖地面上回响，甚至盖住了一路上无数声向她打招呼的“姜总”。
当姜沁踏入咖啡馆的时候，林放已经坐在一个角落的位置，背脊笔挺，面前摆着一杯白开水。还是熟悉的浅蓝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姜沁都怀疑他甚至没换过。
姜沁一看表，五点十分。
“挺准时啊。”
林放抬头，见到是她，习惯性起身站好，等姜沁落座后，自己重新坐下。
“278每秒，我暂时出不起。”
姜沁摘下墨镜的手一顿，不明所以地看向林放。
林放解释道：“一小时一百万，每秒折合278块，太贵了，我不能迟到。”
姜沁：“……”
随便说说而已，要真能一小时百万，她早进福布斯排行榜了。
姜沁把墨镜摆在桌边，抬手招了个服务生，叫了一杯咖啡，随后抬头看向林放。
“喝点什么？”
“一样。”
姜沁合上菜单，看着他挑挑眉。
“挺上道啊。”
林放一脸懵，他只是没喝过而已。
咖啡很快就端上桌，林放尝了一口，没做任何评价，只是把杯子摆在了一边。
姜沁见状：“怎么？不好喝？”
“太苦了。”
姜沁撇撇嘴，在心里嗤笑他没品味，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咖啡，先发制人：“说吧，约我出来要谈什么？”
林放心说你自己干的事自己心里没点数，面上却没什么表情：“请姜女士高抬贵手，放过我一个小小的驾校教练。没有学员报名我就快吃不上饭了。”
冷硬的语气说出了可怜兮兮的话。
姜沁心里笑着，面上装傻：“这可真是太冤枉了，我哪有那么大权利干涉你招学员。”
随即话锋一转：“至于吃饭问题嘛，那倒是简单。实在不行你到我公司食堂吃，还能少你一口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