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顾霖的房间,昔言瞬间收了声,只不过还是红着眼拿出来药给顾霖擦。
顾霖看着昔言撅着嘴,用另一只手揪了揪她的脸,笑着问,“委屈坏了?”
“我不委屈,只是心疼小爷。”
“放心吧,无事。”
虽然顾霖这么说,昔言在上药的时候还是小心再小心,等擦完药包扎起来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
“好了,明日若是有人来探视,就把你今天晚上看到的说出去,添油加醋也好,记得看他们的神色。”
“放心吧小爷,那你这是自己伤的?”
“嗯,我有分寸,放心。”
昔言眼泪又出来了,委屈的说,“那下次别伤这么深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
顾霖用另一只手取出帕子把昔言的眼泪擦去又摸摸她的头,“好了,先去告诉昔年别让他着急,我和昔存有话说。”
昔言嗯了一声,出去了,昔存就别别扭扭的进来了。
昔存走进来,带着决然的语气跪下说,“小爷,请小爷赐死。”
“你做的很好,若不是你带着江伯去,恐怕我还想不到这么好的主意。”
昔存坚持说,“可是身为暗卫,属下已经违反了第一条,无论什么命令都不得违抗。”
顾霖知道这件事一时难以从昔存心中抹去就说道,“那我现在命令你放下这件事,安心的去追查,你能不能办好?”
昔存抬起头,认真的回答,“能,属下这就去。”
“去吧,将功赎罪。”
“是。”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顾霖长舒了一口气,明日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局面呢,只希望还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吧。
顾家。
虽然程非凡死了,但是并没有多么影响到顾晓的心情,每天还是过着悠闲的日子。
丫鬟从门外进来,小声对顾晓说,“小姐,苏太师好像对摄政王动私刑了。”
顾晓的眼神马上亮了起来,“你说什么?”
丫鬟把听到的告诉了顾晓,顾晓开心的笑起来,“这个狗东西还有今天,幸亏我当年故意带她走了弯路,她居然还真的信了,我还以为上次找我是因为她顿悟了,结果还是那样的草包。”
“那小姐,我们怎么办?”
“自然是明天登门拜访我的好姐姐,只要能让她杀了苏南付,她就离死不远了,到时候摄政王的位置还不是我的吗?”
丫鬟想起什么又问,“小姐说得对,那律法还给她吗?”
顾晓想了想,“你去找几个笔迹相近的人连夜抄个三五遍,我明天一起带去。”
“是,小姐。”
“顾霖啊顾霖,跟我玩,你还嫩着呢。”
顾晓看着自己的指甲,心里的算盘打的更好了。
——
“太后娘娘,事情就是这样。”
一个穿着小厮服装的男子跟太后说了今晚发生的事,太后手里原本转动的佛珠一下停住了,挥挥手等小厮退下,经年不变的淡然脸色露出了一丝喜悦。
“到底还是个废物,苏南付这次可是帮了哀家一个大忙。”
一旁的张德全走了过来,“太后,我们怎么办?”
“明日早上,早朝过后如果皇帝和苏太师吵起来了,就请他过来。”
“是。”
太后说着看向一边跪立的宫女,笑了一声,一群小孩,怎么能跟我斗?
——
早朝。
白落音刚到朝堂就看到一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像还分成两派吵起来了。
“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落音坐在主位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摄政王今日怎么没来上朝?”
“皇上,皇上为摄政王做主啊!”
孙澈立马跪倒,哭诉起来,“皇上啊,昨晚苏太师劫了摄政王动用私刑,摄政王半边身子全是血啊,被救出来的时候人都不行了!”
“什么!”
白落音猛地站起来,迟疑了一秒又缓缓坐下,顾霖不会是这种束手就擒的人,只怕另有隐情。
“右相倒是告的一手好状,是老夫动了私刑,但也是民意所需。”
白落音听着苏南付的话逐渐意识到了问题,这恐怕是顾霖布好的局。
孙澈看白落音变了脸色,跟着说,“苏太师,您可真是仗着自己三朝元老的身份欺压同僚。”
“右相,老夫说了,这是民意所趋。”
白落音的眼神冷了下来,“苏太师,朕还在这呢。”
苏南付冷笑一声,“那又如何,皇上,老臣自认为无愧于心。”
“朕还在这,你就敢动用私刑,那朕要是不在了,你还要整个掌控朝堂吗?”
宋明哲也跟了上来,不满的说,“皇上,你就非要维护摄政王不可?”
白落音神色更冷,“朕说过,她所有的罪自有评判,你凭什么替朕?”
“皇上,你当真让老臣失望。”
“退朝!”
白落音一甩袖子站起来,离开了朝堂。
苏南付也气愤的出了门没走多远就看到太后身边的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