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言再次来到临安县衙,王县令看着她又来了,急得满头大汗。
虽然这次三皇子的人没有出现,但他知道这个女人与三皇子关系匪浅,绝不是可以怠慢的。
只是,这次的情况对她十分不利,自己作为临安县的父母官,也不能毫无顾忌的包庇一个杀人嫌犯。
所以,苏乐言被关到了县衙的大牢。
王县令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在食宿上照顾她,不让她在这里过地太幸苦。
当然,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调查案件,若能及早抓到杀人真凶,他就不用麻烦了。
方主簿看县令大人如此纠结,也跟着烦恼。
“大人,您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方主簿想提醒县令大人,此女背景复杂,不可小觑。
“你说我该怎么办,真是倒了霉了,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王县令急得直挠头。
“大人,您现在能做到就是等。看叶侍卫待苏姑娘的态度,想这姑娘的身份绝非一般。若这姑娘的身份真的非同一般,想那三皇子定不会不管此事。”
方主簿出主意,叫他先不要着急审理此案,可以借由找证据推延时间,以不变应万变。
“说是这么说。这次的事跟上次不一样,上次可以说是没有证据。可这次呢,人是死在她家的,这事不好办啊。”
王县令知道要拖延时间,但这件事难就难在三皇子和苏乐言的关系,若三皇子执意要插手,那么事情就难办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宋纾意根本不知道苏乐言发生的事。
原因是昨天晚上,祈蒙山上发生了爆炸,好在昨晚他提前让工人们停止挖矿,才能避免一场大难,但是矿山洞口倒塌,事情十分棘手。但是这件事被宋默然知道了,他联合朝臣上书给皇上。
想来没多久,皇上宣召他回京的圣旨就会下达到这里。此时的他正忙着叫手下的人重新打开山洞,根本不知道苏乐言这里发生的事。
苏乐言一个人坐在大牢里,她怎么也想不通马三立怎么会死在水磨坊?
他一个无赖会得罪什么人呢?
苏乐言摇摇头,觉得整件事透着古怪,那马三立的死状跟王老五一模一样,还有他死之前说的话,明显是意有所指。难道说他真的知道些什么,或者是这一切都是被人操控的?
苏乐言越想越害怕,从王老五开始,好像整件事都是针对她的。
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自己那个便宜父亲安平侯,他是借着剿匪的名义来到这里的。但他来了以后,并未做任何与剿匪有关的事。
不过是抓了不少的叫花子和人伢子。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嗯?
难道说是想通过那些人找到自己。
她才来这里一年,不知道当初卖她到这个地方的那个人伢子是不是还活着,若让安平侯找到了,那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想到这里,苏乐言大概明白,恐怕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
就在她思考整件事情时,牢门打开了。
“苏乐言,有人来看你了。”
狱卒喊了一声,方世宏带着老夫人进来了。
老夫人一看到苏乐言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泪,“孩子,孩子,你受苦了。”
苏乐言隔着铁栅栏握住了娘的手,“娘,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孩子你放心,在来这里之前,我和世宏已经去找过王员外了。他说了,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娘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听了老夫人的话,苏乐言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想尽办法要杀她,而干娘却是想尽办法要救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夫人握着苏乐言的手,又说了好些安慰的话。
方世宏默默站在那里,始终插不上嘴。
苏乐言安慰好了母亲,才把目光转向方世宏。
”老三,家里的事都交给你了。记着,林源村的水磨坊得赶紧安装了。还有我们自己的,你得想办法再做一个。对了,要是水石磨修好了,麻烦老爷子操心些。以后这个水磨坊就交给老爷子照看吧。“
苏乐言每一件事都放心不下,交代了大事,还要操心小事。
方世宏听她都这样了,还操心着家里的大事小情。
”言娘,你别说了,你还是想想办法救救你自己吧。“
方世宏哭了,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杀人案,他活了二十年,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大案,况且这样的事还是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的。
苏乐言听方世宏说叫她想办法自救,她的心猛地一沉。
若自己的推测是真的,这次恐怕就是在劫难逃了。
”我会的。对了,最近这段时间,你们也要小心些,我怕有坏人会对你们不利。“
苏乐言提醒方世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