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逃命似的回到了家,一到家就双双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苏乐言看着碧蓝的天空,只觉得天上有好多星星,要是能抓住,那自己可就要发大财了。
方世宏则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胸口处快要炸开了一样。
两人就那样直愣愣的躺在地上,一直躺到了天黑。
等惟远下学回家,就看到爹娘双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还以为二人被人谋财害命了,冲过来就抱着爹娘哭。
“爹,娘,你们死的好惨啊!”
昏睡中的苏乐言被这大孝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吵醒,起身就是一巴掌,“傻小子,谁死了?哭丧,你也不看清楚了。”
惟远看娘能动,高兴抱着娘就哭,“我还以为你们被人杀了呢!”
“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就不能盼老子点好。”方世宏也被儿子的哭声吵醒了,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在儿子头上。
最让他生气的不是被儿子当成了死人,而是他居然只抱着后娘哭,根本不管他亲爹的死活。
还真是个大孝子!
惟远松开了娘,泪眼朦胧的看着吹胡子瞪眼的爹,呢喃道:“肯定是爹你又惹祸了。”
惟远觉得今天的娘表现异常,就跟爹以前躲债时一个样。娘肯定是不会欠人家钱的,一定是爹欠了人家的钱,连累了娘。
方世宏的心事被儿子说中,瞬间就没了脾气,想到要给人家一百两银子,就感觉身上的肉要被人剜走一样的难受。因为自己,还连累苏乐言跟人打了一架,他耷拉着头,正准备着挨苏乐言的批评。
没想到,苏乐言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这件事不怪你,是那些人心太坏,咱们不跟他们玩了。”
苏乐言伸长了腿,看着夕阳一点点隐在云层中,万丈霞光照射在大地上,安逸而又祥和。
“不过,手艺还是得学的。我再帮你找个老师,等你学会了手艺,咱们就把李扒皮的客户全抢过来,看他还怎么嚣张。”
听了苏乐言的话,方世宏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流上下窜动,真恨不得现在就能做出精美的家具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本事。
只是,没有了师傅的教导,他怎么能学会呢?
苏乐言看出了方世宏的担忧,“没事,你放心吧。找老师的事就交给我,这次保准帮你找到一个靠谱的师傅。”
每个行业在每个时代总会有那么几个翘楚崭露头角,在她那个时代的古时候有一个叫鲁班的木匠,他就非常厉害,可以称作是木匠的祖宗。
想必在这个时代,也会有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出现或者是出现过。
若能找到这样的人物,别说一个小小的宏顺木材铺,哪怕要拿下整个大魏,也不是问题。
只是,像他们这种有能耐的人毛病都很多,像薛神医那样的,不是要千金就是设定一些无法完成或者是不可逾越的条件。
苏乐言决定先找人打听一下,看看这个时代的木匠高手是什么人,有什么爱好。
找谁问呢?
当然是博学多才的尚先生啦!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早上,苏乐言特意做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来到了尚研秋门口。
“尚先生,您起来了吗?”
苏乐言特意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惊到尚先生一样,蹑手蹑脚的敲了敲门。
尚研秋正要出门,刚好与堵在门口的苏乐言撞了个正着。
“啊!”
很明显,苏乐言的行为吓到了尚研秋。
尚研秋扶着胸口,良久才平复下狂跳的心脏。
“苏……苏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尚研秋被吓成了结巴。
苏乐言笑嘻嘻的将一碗皮蛋瘦肉粥端到了他面前,“尚先生,您还没吃早饭吧!我做了早饭,您吃点? ”
尚研秋闻着喷香的粥,肚子忍不住咕噜噜叫了起来。
“来的正是时候。”
尚研秋端起粥就喝了起来,一碗粥很快就进了肚子。
眼看着苏乐言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尚研秋尴尬的看了看她,“苏姑娘,有事?”
苏乐言笑的阴森,“尚先生,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尚研秋感觉背后一阵凉风,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姑娘,有话请说。”
“尚先生,我想问问你知道大魏最厉害的木匠是谁吗?”
“这个,当朝没有什么厉害的木匠。不过,前朝有个厉害人物叫鲁班,他发明了墨斗,曲尺,铲子……对了,姑娘找他做什么?”
尚研秋认真的回答了苏乐言的问题。
“那他现在在哪里?”苏乐言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好像看到了希望之光。
“他早就死了!”尚研秋语气中有些惋惜,“不过,他就有一本遗迹叫《鲁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