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最迟三个月房子的事准能搞定了,却不曾料到那家人竟弄了个假离婚,狠狠的吭了何描一把。
这就导致直到住院她们两家都没去房管局把手续办了。
给何描主刀的大夫姓李,是名军医,头一回见到何描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聊了很久。
听说何描是同行,他便特意嘱咐科里的同事多照顾何描一些,还说一定会想办法将她治好了。
这话无疑是一剂强心针,让原本无望的一家人又燃起了希望。
然而经过半个多月的检查,李主任却突然将老妈叫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她眼睛红彤彤的,何描一瞧便知这事恐怕有变。
细细追问之下才得知李主任说她手术指标不达标,若是上手术台只有三成的几率可以存活着下来。
听了这话,何描笑着劝老妈;“妈,咱之前不是说好了嘛,不管怎样都让我赌一把,我真的不想再活的那么憋屈了。”
老妈抬眸:“可是李主任不见得给你做啊?”
沉吟片刻,何描立即站了起来:“我去找他谈。”
何描到医生办公室的时候里头正好还有一家人同李主任商量手术的事情,所以她就没进去,而是掉头向走廊深处又走了几步,寻到一排椅子坐了下来。
何描掏出手机刚想给老妈发个消息,让她不要着急,却不曾想竟在手机屏幕上见到了原也的昵称。
这次来医院何描并没有告诉他实情,即便两人时不时聊天,何描也没有说。
可点开收件箱,看了眼短信的内容,何描鼻子一酸,差点没哭了。
她不知原也是从谁那里得知了她住院的消息,只见上面写道:“懒猫,我听说你去住院了,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敢给你打电话,怕叔叔阿姨知道了再生气。”
何描:“你别担心,我没事。”
那头回过来很快:“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何描见到这些熟悉的字眼,冷笑了一声:“原也,我如今是你什么人啊让你这般惦记,请你记清楚了,咱们两个人已经离婚了,从劳动节那天你就再也管不着我了,所以请收回你的好心,我何描这辈子都不需要你的怜悯。”
那边总算安静了,这时那家人也从医生办公室走了出来,何描见着李主任的身影赶忙站起了身子,在对方转过身来的一刹那两人四目相对,李主任明显皱了下眉头,随后问她怎么在这儿呆着。
何描紧走了两步到了对方的跟前,非常礼貌的朝他点了下头,然后才说明了来意。
李主任:“你先进来再说吧。”
说完他便在前头带路进了办公室。
李主任让何描坐在他的办公桌的跟前,而后开诚布公的说:“何描,说实话我真的挺想帮你的,可这个手术风险性实在是太大了,远比你我想象中还要大,很可能开了刀动不了你知道不?”
何描急忙问:“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李主任摇了摇头,继续说:“你里头的脾脏已经跟肠子连到了一块儿,这就意味着一旦动刀子势必会割伤其他重要的地儿,你如今血小板实在是太低了,即便把脾脏切除,我怕它的升值速度远不及你出血的速度,到那时可就难办了。”
何描:“就不能一边输血,一边做?”
李主任:“孩子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不说咱市里血浆本就匮乏的事,就单单只针对你这个手术,恐怕那血浆的使用量就少不了。”
听后何描声音略带哽咽:“李主任,我希望您能帮帮我,您也知道我若是不做这个手术恐怕活不过五年,可若是我做了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您是怕我死在手术台上我家里人会找您的麻烦,我可以向您保证他们绝不会那样做。若您还是有所顾虑的话上手术台前我可以签署一份知情同意书,并在上头详细写明不追责的理由。若你还担心血浆的问题,我可以求助我大学的老师还有同学,看看她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到我,算我求您了,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真的不能死。”
李主任神色痛苦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何描,可是在动手术之前为了保险起见他又让何描做了一次核磁共振,说是以防万一。
何描欣然接受,临了万分感激的跟他道了别。
人一旦下定决心办某事,那这件事的进度绝对慢不了。
次日何描就被安排做了核磁,那感觉说实话真的就如同刀片一刀刀割似的吓人。
经过半个多小时心灵上的摧残何描总算走了出来,老妈见此忙上前一步及时扶住了她:“怎么样?”
何描脸色惨白的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儿。”
老妈没敢多问,推着轮椅在护工的带领下将何描送回了病房。
报告结果很快出来了,李主任拿着它来找何描:“还好临近做手术的指标,何描,你可真幸运,接下来你得好好准备一下,我会尽快安排你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