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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君, 可以开始了。”
这就像是个信号, 原本背着个小书包站在路口疑似失足孩童的男孩骤然睁眼, 脚下一施力便消失在了原地。
这是他们昨晚吃饭时顺便制定的计划,织田作的异能力[天衣无缝]能够预测未来五秒以上六秒以下的未来, 而从他和纪德的几次对峙来看, 对方能够预测的未来的时间也差不了太多。
而以太宰的推测, 双方到达战斗的后期定然会放弃使用异能回到最为原始的搏斗。
那么这个时候就是鼬加入战局的最佳时机。
这其中鼬会使用从友人甲那里学来的通过达成暂时的[契约]的方式与太宰沟通,而太宰则在与森鸥外对峙之时进行调控。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织田作一面给自己加上数量可观的辣酱一面询问。
“为什么?”跟风的太宰轻声道, “当然是因为森先生一定会在你们的战斗最为关键的时候困住我啊。”
他歪头看向坐在身旁的织田作, 露出缥缈的笑,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森先生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织田作你已经被他放弃……不,不对,恐怕这场事件从始至终都是森先生的计划吧, 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布下这样大的一个棋盘,其中不论是你我还是其他人都不过是棋盘中的棋子。”
“哦呀,这样一想恐怕不止我们,或许连官方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织田作默默埋头吃饭真诚赞叹, “啊, 那可真是厉害啊。”
于是在他站在距离mimic总部大门守卫不过百米距离的时候拨打了太宰的电话, 预料之中地没有被电话另一头接起。
但他并不在意, 将电话收好淡定地往守卫的方向走去。
而在另一边, 感受着从衣兜中传来震动的少年低下头, 从港黑的直升电梯中走出。
“我是太宰, ”他对守卫在首领室的下属这样说道,“首领找我。”
与此同时,鼬正从定时经过这片郊区的电车下来。
*
幻术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改变反映在人视网膜的印象还是改变什么呢?
好的幻术师能够蒙蔽感官异化印象,这也是在幻术中受到的伤害能够成真的原因之一。
因为身体的感官“相信”了幻术的印象。
因此,成熟的幻术师完全可以在他人不知不觉之时改变感知,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为了保险——
“抱歉,”他轻声道,“不过这一部分就拜托您了。”
“不用这样客气,”细软的女声带着笑意,“难得鼬君有事拜托我,就请交给我吧。”
于是雾气暂生,在无人察觉之时缓缓取代了原本的存在。
这说来也不算完全正确,毕竟幻术师本来就是信奉虚实相错的人们,现在为了不被怀疑构建的自然是以稳妥为重的幻术空间。
也即是说,是基于真实基础上的幻术。
“接下来的就交给鼬君了,”毫不费力的女声说着,带着股莫名的欣慰。
鼬停下奔跑的步伐站定。
此时他已经站在了洋房之中,身侧是被织田作斩杀的敌人的尸体。早经过龙头战争洗礼的男孩并没有被这幅景象骇到,他脚步未停,听着唯一的声响往洋房的歌厅走去。
幻术弥漫开去,被掩盖了身形的男孩缓缓来到战场。
身下是被派遣来支援的港黑成员的尸体,而在纪德那方亦躺着mimic成员。在这尸骸包围的中心,他的养父以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姿态同纪德搏斗,两人一手搭着对方的肩膀一手射击,如同舞蹈一般在舞厅旋转。
鼬的脚步顿了顿,突然听见一声极轻的嗤笑。
“咳、咳咳,”脑海中的女声出来解释,“刚才骸大人从我身边经过了。”
这一解释反而更像欲盖弥彰。
鼬简短地应了声,目光灼灼地盯着纪德。
越是久经战斗的人对于某些事上的直觉就越强,他眼见着织田作与纪德不断错身不断相互攻击,终于在一个错身时在织田作身前显露了身形。
织田作的动作顿了顿,但纪德却并未停止,错过他所在的地方往后方攻去。
这是鼬的幻术起作用了。
他想,不太适应地往鼬的方向走过去。
鼬并没有立即看他的老父亲,而织田作也不去打扰显然在操纵幻境中的“织田作之助”的男孩,而是娴熟地接过鼬手中的背包,将自己的伤势略作包扎,阻隔因为血腥味露馅的可能性——虽然在幻术的阻隔下这可能性很小。
不知过了多久,十多分钟还是更久,同空气搏斗的纪德突然停了下来。
他倒下了。
从数年前在那残酷的战场上就一直站立着的男人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