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脸,掌风如利剑般袭来,浑身冒着黑气。
等江芸反应过来的时候,黑云已经不见了。
祝闻灯本想去追,被江芸给叫了回来,“算了,先看看城里的人如何了,反正那妖怪没了内丹,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是江姑娘。”
江芸想查看下鹿笙的伤势,刚一回头,心脏处传来一股刺痛,紧接着头脑一阵眩晕,朝前栽了过去。
阿浮顿时一个闪身,江芸倒在了他怀里。
祝闻灯刚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此时天色大亮,朝阳初升,薄雾被金色的光线照的四下散开,一片瑰丽。
—
五日后,听风驿站。
江拾月站在床前看着昏睡的江芸,伸手摩梭着自己的下颚。
“不可能啊,已经三日了,应该醒了啊!”
“你到底会不会治?”阿浮抬头撇了她一眼。
在他们入住听风驿站的两日后,一个声称昙灵谷药师的女子找到了他们,说是江芸的师姐,可以救她。
一开始阿浮不信,但青亭说她是,就被祝闻灯给放了进来。
从那开始,那女子每日给昏睡的江芸灌药。
阿浮一度怀疑,若不是她,江芸早就醒过来了。
“要不我再试试别的?”江拾月一脸真诚的看着挡在床前的阿浮。
阿浮猛地起身,一脸的防备之意:“试?感情你不会治病啊?”
她登时直起腰身,自信道:“谁说我不会!我可是我们昙灵谷唯一一个修行又修医的御灵师,别小看我。”
“青亭,拿包来。”她大喊道。
不一会儿,青亭嘴里叼了一个与江芸差不多样式的小布包飞了进来。
江拾月接过一顿摸索,最后摸索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看向床上的江芸。
阿浮望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眉头早就拧到了一起,撑开双臂护着昏迷的江芸,头稍稍后仰,惊恐道:“你别过来啊——”
“起开!”江拾月一把拉开了他。
阿浮眼睁睁看着那颗黑色的药丸进到了江芸嘴里。
众人屏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处。
......
一息,两瞬,半刻过去了,江芸还没有醒来。
江拾月也有些纳闷,连忙安慰道:“别着急,我这里还有一颗白色的药丸。”
阿浮和青亭慌忙对视了一眼,突然萌生了某种默契,一个护江芸,一个挡江拾月。
青亭连忙使了个定身诀,好像自那日现出真身以后,它的修为就见长了不少。
“你别定我啊青亭,我这次一定能唤醒阿芸。”
床上的江芸此刻动了动手指,拧着眉,声音细若蚊蝇:“好吵......”
阿浮听到猛地回头,就看见江芸眼睑微微颤动。
“阿芸?”
下一瞬,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江拾月眼神徐徐甩向一旁的青亭,“看吧,我就说我的药没问题,快给我解开!”
只见她话刚说完,刚刚苏醒的江芸猛地起身,弯腰朝旁边吐了起来。
江拾月:“额......”
江芸醒来后感觉口中一阵苦涩,随后胃里翻江倒海,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阿浮连忙去倒了杯水递给她,温热的手掌轻抚她的背脊,帮她顺气。
江芸正想问怎么回事,抬头就看见了一旁立着的江拾月。
她瞬间了然,很好,她能醒过来就不错了。
“你怎么在这儿?”她问。
青亭给她解开定身诀后,一个跨步来到了江芸身边,伸手触她的脉搏。
“榕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想低调也难。”
“话说你怎么也不传唤灵鹰?还有青湘那一群笨蛋御灵师,几个大男人让一个小姑娘冲锋陷阵!”
江芸又重新问了一遍,“我是问你为何会在此?”
“哦我偷跑出来的。”她说完径直坐到了一边。
“江疑师兄他们都去凡妖大会了,你又在外历练,我一个人在谷里多无聊啊。”
“所以我就给师父递了信,说要寻你一同历练,不过他收没收到信我就不清楚了。”
江芸半坐在床榻上看着一脸无畏的江拾月,好一个先斩后奏。
“我睡了多久?”江芸问。
“五日。”
阿浮说完看了一眼旁边有些心虚的白衣女子。
江拾月从阿芸醒来后,就没敢直视她的眼睛,要是让她知道她拿江芸试药,那一定会被打包扔出榕城。
“鹿笙呢?”
“她没事。”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江拾月起身拉开门后,看到的是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