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转身准备去密室。
看见花瓶后,他很确信自己的机关被人动过,可他这个密室就连华与都没有告诉过,究竟是谁会来这里。
许清嘉佯装镇定,放好了那封信,便转动花瓶抬脚进去。
他知道给他送信和闯入他的密室的人定是同一个人,但他不确定这人现在是不是还在他的密室中。
他环顾四周,并未见到生人的踪迹,心下认为送信之人已经离开了。
那是谁在帮他?
许清嘉站在那幅画像前,他刚回来的那日,他就马不停蹄地去丞相府寻涂岁。
可听到的却是,他的未婚妻,在这一世,没有活过三岁。
三岁,何其可笑。
接着他打造了一个密室,用作怀念涂岁的祠堂,他要让自己永远记住失去她的痛苦。
许清嘉对着那幅画自言自语道:“岁岁,我该怎么办,如今皇后已经快要按耐不住了,我究竟要如何才能护住相府?”
“不过你放心吧,岳父大人如今身子骨很硬朗,还有岳母也很康健。”
“他们很思念你。”
“我也……很想你。”
“为何我重新来过,可你却不知所踪,你为何不能同我一起重来一回?”
他字字句句说得痛心疾首,涂岁藏在一旁听着,她多想立马冲出去,告诉他,她也活着,好好地活着。
可若是这样贸然行事,不说他相信,若是他不相信,那她又该当如何?
涂岁很清楚,她现在不能这么冲动。
她本想让他说完话就离开,而后她也可以悄声离开。
却没想到,许清嘉出了密室后,就在书房里办公,一直到天黑,她也没有等到出去的机会。
眼看出不去,她也不想再坐以待毙,她在这里绕了一圈又一圈,却没有找到一条可以出去的路。
只有密室的门才是唯一的出路。
她忽而一瞥,看见那牌位前香炉里燃烧殆尽的香烛,灵机一动,想了个冒险却应该有效的办法。
“当啷!”香炉触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响声传出来,许清嘉看向密室。
他匆忙打开密室的门,进去查看。
涂岁躲在一边,迅速悄然跑了出去。
天已经很黑了,涂岁甫一出了书房,便看见了温世誉和华与急匆匆往这里赶。
温世誉看见了涂岁,好似松了一口气。
他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关切地说道:“木心贤弟,你怎的在这儿?我找了你许久,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
涂岁尴尬地回答道:“我就四处转转,行了,没事就回去吧。”
温世誉却松开手,抬手疑惑地问涂岁道:“诶,木心贤弟,你这是从哪儿沾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