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内,府里的姨娘接二连三的出事。
顿时之间人心惶惶。
各个院子里的姨娘都不约而同的来了大夫人的院子。
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二姨娘的院子里头……闹鬼。”
宁母稳坐堂上,顾盼儿则是坐在宁母的身边。
姨娘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听说十姨娘是二姨娘的表妹,她恨自己的表姐不肯帮自己撑腰出头,投井之后怨气大增,化为厉鬼要找二姨娘报仇呢!”
“要找也应该是找十六啊,找二姨娘做什么?”
“自然是当年……”
正在堂下绘声绘色讲述八卦的六姨娘,她生了儿子,进府时大夫人和二姨娘还在打着擂台。
二姨娘的儿子没死的时候,她是二姨娘的狗腿子。
如今二姨娘疯了,她的靠山也就彻底倒了。
往日的情分,成了内幕八卦。
六姨娘指甲染着红色,捏着手帕在屋里左右逢源,好不晃眼。
话到关键时刻,六姨娘抬眼瞥了坐在堂上的大夫人,突然噤了声。
“咳咳。”
宁夫人端坐着,一袭暗绿色的衣衫,手上的团扇绣着竹子,耳尖坠着两颗翠绿翡翠。
三姨太和四姨太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宁夫人的身后,她们俩就站在堂下,站在姨娘堆里。
她微闭着双眸,接二连三的事故纵使是见过风浪的大夫人也有些招架不住。
“大夫人,您说句话呀!”
三姨娘有些沉不住气,她脸上扑着的粉格外厚重也掩盖不住她眼底的黑眼圈。
“咱们姐妹多年,我进府也快二十年了。这些年,咱们姐妹之间,斗……也斗,但是像现在这样出人命的时候……二十年间都不曾有过啊……”
三姨娘拿出帕子擦脸,四姨娘站在她一旁,挽着她的手臂说道:
“三姐姐快人快语,怕是急糊涂了。十六姨娘是难产而亡,十姨娘是失足坠井,二姨娘深居简出多年,在那个院子里闷也要闷出病来了,三姐姐别把事情联想到一起才好。”
“老四你说得轻巧,这么多事,接二连三,怎么可能是巧合。”
三姨娘拂袖,将四姨娘的手放下:
“老四,你向来最懂明哲保身,自持稳重,我们可没有你那般心性。”
“大少爷来了!”
门外婆子喊了一声,宁夫人听见宁纪成来的声音,这才呵斥道:
“好了,都安静些。”
顾盼儿理着裙子起身,就看见宁纪成一袭红色罗衫,摇着扇子,晃晃悠悠的进来了:
“嚯,母亲这里好生热闹。”
宁纪成这轻狂的模样,让几位姨娘都不好意思的用团扇遮脸。
宁夫人冷哼一声,转而一副慈母的样子,朝着宁纪成招手:
“今日姨娘们在我这小聚,你倒是不忙?还是怕你媳妇儿在我这,我和姨娘们还能吃了她不成?”
“瞧母亲说的这话。”宁纪成顺理成章的在顾盼儿身边坐了下来。
顾盼儿用眼神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宁纪成一把将她的手拉在自己的手心里:自然是来救你的。
顾盼儿原本只是见宁母意思行事,宁母不发话,她定然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眼下府里这些姨太太,顾盼儿也将常来大夫人院里的姨太太们认了个遍。
除去二姨太、十姨太和十六姨太。
府里生了儿子的就是跟在大夫人身边的三姨太、四姨太。
跟二夫人的六姨太。
还有看着就是老实本分,在府里没有根基又不站队的十二姨太和十三姨太。
剩下的生了女儿或者没有子嗣的姨太们不来大夫人的院子,顾盼儿也没机会认她们。
“少爷、少奶奶真是新婚蜜意,甜的调油啊。”三姨太看着宁纪成和顾盼儿在堂上浓情蜜意,眉目传情的样子,更是忍耐不住打趣两人。
“大少爷,你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六姨娘对着宁纪成很是殷勤,挥着帕子,就一副又严肃又八卦的神情。
顾盼儿心里不禁升起对六姨娘的鄙夷来,二姨娘风光的时候她跟着受宠,二姨娘疯了,她立刻出来……
“六姨娘倒是挺关心二姨娘啊。”宁纪成睨了一眼六姨娘,看到她发髻上那根镶了红宝石的簪子。
六姨娘有些不好意思的抚了抚发髻。
二姨娘失势之后,跟着她的几个姨娘都低调不少。
眼下六姨娘发髻上插着的亮眼的发簪,新染了指甲,就差把高兴写在脸上了。
“大少爷这是哪里话?府上接二连三出事,姨娘们都心慌的很,老五、老九她们一大早就进了我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