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一脸看好戏的慕容肆揪出殿外。
连安在殿外等得焦头烂额,她本是奉白慕卿的令带慕容肆下去,结果这个不省心的小殿下半路一溜烟地跑掉了。
而且他还直奔白慕卿的寝殿,连安身为下属不得命令不得进入,故只能在外边等着。
现下看见白慕卿带着慕容肆从里边出来,连安隔着几步远都感受到了白慕卿周身寒气,想必已经不悦到了极点。
连安赶紧跪下请罪;“属下失职。”
白慕卿递给连安一个眼神,连安会意后,以别院新招了貌美的舞女为由,又把慕容肆哄走了。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江之玥一觉睡到夜晚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些无措,刚睡醒有些不清醒,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场梦,差点死于九皇子的剑下。
所幸只是一场梦……
江之玥看见画屏上有一个人的影子,那背影挺拔如松,有凌霜傲雪之态。
她绕过画屏看见白慕卿正在翻阅折子,听到她的脚步声便收起了折子起身。
白慕卿理了理衣袍,问道;“过来用膳吧,这顿饭权当感谢你替我换好了药。”
江之玥随着他的方向看到案几上摆了几道菜。
因为白慕卿受了伤,忌辛辣刺激性食物,所以案几上都是偏清淡的菜品。
“凑合着吃吧。”
案几上正好有两碗饭和两双筷箸,应该是早就备好的,
白慕卿一直在等她醒来用膳。
江之玥和白慕卿对案而坐,她感觉有些不适应,眼神无处安放只好盯着面前的菜肴,端着手里碗吃着白米饭,最多只夹面前的菜,再远点她就不好意思伸手了。
白慕卿见她几乎只吃米饭,却一直盯着自己面前那道炒笋尖看。
于是他把炒笋尖推到江之玥面前,不曾想她仍是没有去夹。
白慕卿有些纳闷,以为是这些菜不合胃口;“你吃不下这些吗?”
可是又听江之玥说不是,思来想去应当是姑娘家爱美怕长胖腰会变粗,现在京城流行以瘦为美,他却不以为然,觉得胖瘦各有其美;“莫非你要保持身形?”
他本想说“瘦身”,可话到嘴边想起若说“瘦身”,就代表是说她现在胖需要“瘦身”,似有些不妥,故而又咽了回去,换成了“保持身形”一词。
江之玥听言后如受惊小鹿般更加无措了;“不是啊,我……我只是吃的少。”
白慕卿想了想,姑娘家饭量小,比不得男子;“原来如此。”
江之玥感觉做如针毡,赶紧用完膳向白慕卿告辞了。
丞相递来的请帖上显示登门拜访的日期就在明日,可今天突然被府中事务缠身,晚上更是操劳过度一病不起。所以派人来禀告,称丞相身子恢复再来拜访。
江之玥几乎是一路疾走回到西院的,回到屋内时看连安站在窗边望着外边,亦是在等她回来。
“总管。”江之玥朝连安行了一礼。
连安难得关心旁人一回;“昨日,你辛苦了。”
昨日之事她已经全部知晓,那样的情景江之玥没有丢下白慕卿逃走很让她意外,看来江之玥并非胆小之辈。
想到“胆小”二字不由得联想到王双喜那个胆小鬼,都已经坐上副总管的位子了,还怕这怕那,出了门也不敢得罪人,生怕惹事。
王双喜那榆木脑子也不想想,就算旁人要欺负他,打狗还得看主人,也不看看他自己的主子是谁?
想到这连安连连摇头,吓得江之玥还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连安有些无言;“你又没做亏心事,紧张什么?”
江之玥不是紧张,而是还没从与白慕卿共用晚膳中回过神来。
“没有,只是看总管脸色不好。”
岂止是脸色不好,是差到极点。连安脸上拿到似蜈蚣的刀疤随她皱着眉头而扭曲,看起来十分凶。
此时,江之玥终于明白为什么连慕容肆都对她有所忌惮。
连安也明白自己相貌有些吓人,也觉得不该因为自己烦心,就把烦躁带到其他事上,她一扫心头阴霾恢复了往日的样子,说起了正事:“明日一早长泽接你去丞相府,你做好了准备吗?”
江之玥干净利落道;“准备好了,我明白改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