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褚颜睁开朦胧的睡眼,她下意识的伸手往旁边一摸,那里已经冰冷一片,想来师父早已离开。
想起昨晚的事,褚颜动了动那只手,酸痛的感觉已经消失,
她把手覆上自己的脸颊,暗道,自己的体质未免太好了些,昨晚累得差点断掉的手,睡一觉起来居然全好了,这恢复速度简直是神速。
不过那样做是真累,想到这,褚颜忍不住扬唇,还算师父有点良心,知道做那样的事辛苦,几天才用她的一次手,若是他天天要用,褚颜随即摇摇头,他虽然有时候没个正形,可也不舍得让她日日那么辛苦。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褚颜起身洗漱,穿衣裳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昨晚师父告诉她,说今天要给她一个惊喜,师父说的惊喜会是什么,
就穿个衣裳的功夫,褚颜对萧烨口中的惊喜想了好几种可能。
另一边,楼鹤靖下朝后走到宫门口,听旁人说瑾王今日一大早就进了宫,说是找皇上有事,瑾王不涉朝政,进宫不是给太后请安,而是直接去找皇上,
听着旁人的话,楼鹤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瑾王找皇上莫非是为了……
楼鹤靖心乱不已,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许多,朝着宫门口自家的马车疾步而去。
一回到尚书府,楼鹤靖急忙差人把楼子归和叶珍娘叫来,他把宫里听到的事告诉了两人,厅中的气氛一下变得凝重起来,
叶珍娘急得坐立不安,心中祈求楼鹤靖猜错了。
比起两人的不安,楼子归倒是平静,他觉得宫里的圣旨早晚会下来,只要妹妹欢喜,瑾王也真心爱护,那倒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瑾王的名声太差,不知日后会不会变好。
叶珍娘时不时看向门外,若午时之前宫里没人来,那他们所担心的事今日就不会成真,
每次只要有下人来前厅,叶珍娘的心总会提起,在得知是其他的事时,悬着的心又才放下。
叶珍娘总觉得今天时间过得特别慢,难熬不已,熬了很久很久也才巳时过半,
见叶珍娘坐立不安,楼子归安慰道,“母亲,你别多想,应该没事的,”
面对安慰着自己的儿子,叶珍娘坦言,“子归,一开始我还劝自己说是你父亲猜错了,可现在我总感觉这是真的,”
“母亲……”
“老爷,”楼子归本想再安慰一番,没想到才刚开口就被管家的叫声打断。
看着一向稳重,此刻神色略显紧张的管家,楼鹤靖的心咯噔一下,难道真的是……
果然下一瞬管家开口,“老爷,宫里来人了,皇上身边的张公公带着圣旨,让你带着大小姐率全府上下前去接旨,”
叶珍娘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楼子归快速将她扶住,接着唤来候在外头的周嬷嬷。
楼鹤靖吩咐管家,“让其他人去把府中的人叫到前院,你亲自去大小姐那里把她叫来,”楼鹤靖临了了嘱咐道,“先别告诉大小姐是何事,”
“是,老爷。”
管家离开,叶珍娘着急不已,“老爷,真要接旨吗?”
“若不接旨就是抗旨,抗旨的罪名我们承担不起,只能先接旨,接旨后再商量退婚,”
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叶珍娘也只能接受楼鹤靖的做法。
无忧阁里,褚颜已经得到消息,她勾唇一笑,原来师父说的惊喜是这个,枉她猜了半天,竟然没往赐婚圣旨这里猜。
管家亲自前往无忧阁,并未说明让她去前院的原因,褚颜心想,师父被赐过那么多次婚,名声还极其不好,他们是怕她不愿意闹起来,背上抗旨不尊的罪名吧!
前院,楼鹤靖率领府上的一众人恭敬跪在地上,等着宫人宣旨。
张德全看了眼下跪的众人,清了清嗓子,打开圣旨提着尖锐的声音大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有礼部尚书楼鹤靖嫡女楼初言,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瑾王已适娶妻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楼初言待字闺中,与瑾王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故将汝赐与瑾王为正妃,择日完婚,
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德全读完,双手托起圣旨,“楼大小姐,接旨吧!”
“楼初言接旨!”
褚颜伸出双手向上举着,张德全把明黄的圣旨放进其手中,她神色认真道,
“楼初言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褚颜接旨后,楼鹤靖率人起身,张德全拱手恭贺,“楼大人,恭喜恭喜!”
楼鹤靖苦笑,“多谢张公公!”
张德全看着楼鹤靖牵强的笑容,和以往的那些人家一样,张德全口头说了声恭喜后,找了个由头,
“楼大人,咱家还要回宫向皇上复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