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知意也不太在意这个形式，就回道：“我和帝释景，好像也不差那张证了！”
盛诗语也赞同。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娃也早就有了四个，简直就是老夫老妻了。
于是，感慨了一句，“你们可真是好事多磨啊。”
一说到这儿，盛诗语忍不住就骂林雪珍，噼里啪啦地敲起键盘，输出道：“说来说去，还是要怪林雪珍，她这辈子真是枉为人！
虎毒还不食子呢，她简直就是畜生中的典范！
这辈子对不起你，临死了还要耽误你的幸福……”
南知意默默地补充了一句，“别侮辱畜生了。”
盛诗语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
接着，又说：“算了不说她了，简直浪费心情。”
南知意眼睑微垂，没有说话。
她对于这个人，已经无话可说，连提起都觉得晦气了。
所以很快，她也转移话题，和盛诗语聊起了别的。
……
医院，帝释景再度到来。
帝云天看了儿子一眼，说，“你来了？”
说话时，他伸手捏了捏眉心。
一夜没休息好，他脸色有些疲惫。
“嗯。”
帝释景点头，透过加护病房的玻璃窗，看了一眼里头躺着的人，问父亲，“我妈情况怎么样了？”
“今天早上医生检查过了，你妈身体的各方面指标都正常，不过，因为这次的伤势太严重了，所以还在昏迷。”
帝云天说着，视线也看向玻璃窗那边的人，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应该还要个好几天才能醒，具体要看她自己。”
帝释景了然。
宋丽钦这个情况，医生已经尽了力，现在也只能等待。
他倒是看了眼帝云天，“您也别太辛苦，可以安排护工轮流看护一下，身体别累到了。”
“我心里有数。”
帝云天不以为意。
父子俩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帝云天似想起了什么，主动问他，“对了，明天就是你爷爷帮你和知意看的领证日子，你这边是什么打算？”
帝释景收回目光，神色顿了一下。
不久之前，他对结婚领证的事情有多期待，如今就有多无奈。
眼下这种情况，宋丽钦还昏迷不醒，似乎并不适合谈这个事情。
可是一直拖着，他就觉得，太委屈知意了。
看到他露出这副神色，帝云天就知道他的心思。
当下拍了拍帝释景的肩，道：“你母亲这个情况，短时间内是好不了了，所以，我的建议是，你这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有什么顾忌。”
帝释景抬眸，眼神有些诧异。
帝云天露出一个笑，说道：“咱们家，过去已经很对不起知意那孩子了，现在不能再因为这样的事情，又委屈了她。
况且，你母亲不是也接纳她了吗？所以，她应该也能理解，这种时候你们领证的事！
你不必有那么多顾虑……毕竟，你后半辈子的，是要和你媳妇儿过的，你得什么都优先考虑她。”
帝云天难得絮絮叨叨，说了不少。
过去几十年，他忙于公事，很少和儿子说这类体己话。
难得这次有机会，一次说了个够本。
最后，他提醒儿子，“知意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不能再辜负她了。”
有父亲的这些话，帝释景紧绷的心情，终于松懈了一些，“多谢爸。”
“谢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现在也没别的愿望，就希望，家人都好好的，还有你母亲，能够快点好起来……”
帝云天的眼底，闪过一抹晦涩的担忧。
帝释景看向父亲的时候，正好捕捉到了他的神色。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父亲，对母亲不是全然没有感情。
他从小就听说，他爸和他妈是商业联姻才走到一起的。
商业联姻的感情，一想都比较浅薄。
帝云天对宋丽钦这些年，也的确没有寻常夫妻间的恩爱。
不过，事实似乎并不是那样的。
帝释景忍不住，开口说了句，“您对我妈……”
帝云天仿佛知道他想问什么，无声笑了笑，说道：“我对你妈肯定有感情，那么多年夫妻，而且……当初虽然只是联姻关系，但我也是真心喜欢她的。”
说起两人年轻的时候，帝云天眼里也多了几分怀念，似乎看到了年轻时候，那个娇蛮傲慢的姑娘。
“她年轻的时候，性格虽然刁蛮了点，但也并没那么差。和她分居的这些日子，其实我也想了不少，对于她……说起来，我也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