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要如何?”
怎奈下巴被眼前的疯子用马鞭手柄高高挑起,脖子支地酸疼,连累着怒问都损了两分气势。
影在月华虚面里的眉眼瞧不分明,弈元伶再如何细看,也就其上半张脸削削骨立的轮廓可见。
指尖不经意扫过姑娘睫毛,如同在品鉴一件稀罕物什,许久后,像是也承认了般,男人流露出赞赏的肯定。
“你这双异瞳的确生的美极,暗色下也不掩绝色,也难怪世人不仅没将你视作妖邪,反倒称之为上天所赐的祥瑞了。”
时下国内一片乐土,可不是祥瑞,保不准那天有个天灾人祸,就成人筛子了。
弈元伶垂下眸子看向一旁,未知的危险下,她呼吸轻促急缓,试探道:“世人对美物总是格外包容的。你呢?可否放了我。”
“得杀”,男人勾着嘴角摇头,如同在说两个无关轻重的字。
呸,杀毛啊,这臭不要脸的东西,真当自己是掌生死簿的阎罗爷了。
弈元伶抬起头来,目色里饱含鄙夷。
“所以,你是将我视为了妖邪,要化做正义的使者,在这里将我替天行道咯”弈元伶像看神经病一样笑哼。
男人抬起手掌覆盖在小姑娘的脸前,隔开了冲他目露不善的双眼。
冰凉的指腹似有似无的碰触着薄嫩的眼皮,弈元伶透过面前指缝,眼中一双嗜血杀意的妖眸危险地半睁着。
狭长的眼尾向上微挑,正一瞬不瞬的,如猎物捕食般盯着她。
背后凉汗层出,她喉间微动,轻咽下口水,感知着袖间短匕的刺骨寒意。
真是疯子!到底是哪个旮旯里跑出来的怪物!弈元伶在心中狠狠地暗啐了几口,真道是天不待她吗,为何无故频遭劫难。
罢了罢了,敌强我弱,忍一时小命得活,虎落平阳,装犬何如,小姑娘想通便决定一傻到底。
突然—
“哇呜呜…我要回家!”
哭声一出,头上鸟儿都不肯多呆,不满泄粪四走。
这女子竟坐地嚎啕,手足顿地,泗涕横流如同小儿,慕华煜被眼前此景给哭愣住了,疑思这人莫不是个傻的。
天呐,这么埋汰的自己,她好难接受,已经如此傻样蛮气要还骗不过,弈元伶就要真哭了。
慕华煜半蹲下来细辨是否真是找错了人。
“你!”指甲掐入肌肤,从耳后一路划过面颊,弈元伶强忍着不适,将袖中利刃握在掌中。
慕华煜直到看见白皙的肌肤上,肿起一道渗着血丝的红痕,验证并非面皮做伪后,才放开弈元伶的脸。
“本阁主倒是从未见过像弈大小姐这般邋遢无状,行止粗鄙的高门贵女”,嫌弃的讽斥刚落。
“是吗?”女声一改之前痴傻,立转幽寒。
一时不察,镶着玉石的短刃已经极速抵上了他的喉颈,回讽声如期响在慕华煜耳畔。
“那定是阁主...见过的人太少,才会这般目光短浅,被口中的粗鄙之女拿刀架了脖子”。
“嘶”说话间牵动被红痕指印覆盖的脸颊时,痛的她冷抽了口气,心道“真疼”。
终是未曾杀过人,弈元伶不知,方才手中利刃的轻微一颤还是被男人敏觉的捕捉到了。
暗夜里,慕华煜嘴角轻勾,嘲弄的斜睨着贴近他的小姑娘“哦...确是我忘了”。
他看着弈元伶的眼神换成了厌恶,冷声道:“老相师身边长大的孙女,怎会少学了装猫做戏的手段”。
“为什么杀我?”
弈元伶匕首持近,脖颈皮肤割破,渗出的血珠立时滑入慕华煜领口衣襟。
“小姑娘就这点本事?”
刀下男人发出不合时宜的一声闷笑,脸上不落一丝慌惧,像是根本不以为意。
无所谓的让弈元伶怀疑这男人的心理素质是不是超纲了。
想起刚才鸟大姐送的东西,弈元伶突然心里恶趣味的冷笑一声,本姑娘到要看看你这张平静地脸能维持多久。
“我这里有让你吃了就说真话的东西,你信不信?”
弈元伶不动声色的将空着的另一只手移到身后地面,拈起一小块湿意未脱的极好之物藏于指间,再状似从身前衣襟拿出。
“吃!”弈元伶将褐黄色丸子递到他嘴边,用匕首胁迫道。
“毒药?”慕华煜拿过,在眼前人的冷目注视下将毒丸送入口中,喉间一滚,假做吞下。
瞧他未做抵抗便将所谓的毒药送服,弈元伶很是满意,“不错嘛,很乖啊”接着话落,不客气地将一击重拳打在可恨之人腹中部,帮臭男人顺服下去。
“你!”慕华煜闷哼一声,随着力道向后一仰,手撑坐在地上,喉间的毒,丝滑入了腹。
弈元伶见他神色陡然极变,抬眼看向自己时的眼锋如同淬了毒汁。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