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城,要出大新闻了!
之前因为这件古玩圈的事情很有爆点,所以吸引了一批记者,但等回到杂志社,大家才回过味,多少同行该捶足顿胸,这件事怎么还引来了“启世”的继承人!这可不是一条简单的社会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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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室里,王主编仔细听了外派记者回来的报告,久久没回过味,“你们也没拍个照片?”
外派的记者姓汤,才二十五,却已经是资深狗仔,以为编辑责怪自己,忙解释道:“大家都没拍,主编你今天是没见,最前面那黑色的法拉利,一出现大家就认出来车号,那可是保利薛少的车,后面你知道跟着谁?——是向通实业向诚的车,再后面跟着,还有赵家那个二世祖。”
“他们和乾启是好朋友,这也正常。”王主编说。
“不止!”小汤又说,“连周家那个只知道开夜总会玩的周少也在。”
“他也在呀。”王主编站起来,“那就是说,最后说开的那什么拍卖行,有这几个都是股东?”他在屋里走了两步,有点搞不清现在要怎么发稿,发稿的时候提不提这个事。
走到窗前,外面天已经黑了,窗外是安城绚丽的夜景。
夜景中的另一端,同样高的一座楼上,餐厅的包间里,此时也有几个人,却是如坐针毡。
站在窗口的许忠实回过身来,终于有了决断:“找人,现在再找人,无论如何把公安那里验指纹的结果换掉。”
他看向主位的人,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分辨,是否赞成。
那是他们的律师,现在更是救命稻草。
作为控方律师,常律师今天算是首尝败绩,关键自己的委托人没有给自己说真话,他此时,只想拂袖而去,弄虚作假,这牵扯自己的职业操守,搞不好会停牌的,于是他不说话,让他们自己“商量。”
许忠实看他不说话,有些不高兴,对着李尚明说道:“真是棋差一招,早知道擦掉指纹再送来!”
“没用!”李尚明摇头,神情疲惫:“现在这件事的性质已经变了,咱们原本打算……”他略犹豫,看向常律师,不知道要不要在他面前说出隐私,但是如果不说,回头他怎么帮自己辩护。
他长出一口气,对着常律师说道:“常律师,事已至此,也不瞒你,这场官司我们原本也没准备能赢,当初只想着,能证明甄宝珠也会打眼就行。没想到变成了这样。”
常律师说:“原来她说的没错,你们是想坏掉她的名气。”他想到今天那“原告”说的孙悟空,又有些想笑。
许忠实走过来,“常律师,现在重要的是,如果一但警方验出指纹,我们……我们,所以你觉得找人把瓶子擦干净可以吗?”这种事,拖点关系还是能做到的。
常律师看向他反问道:“如果没了指纹,怎么证明这是甄宝珠动过的那一个?法庭是讲证据的地方,就算当初你们送去的时候,证物上已经擦掉了指纹,对方现在就用这一点和我们打,”他敲了敲桌子,“如果没指纹,怎么证明这是她当初鉴定过的瓶子?”
“那怎么办?”许忠实心中的焦虑再也隐藏不住,“现在肯定是有指纹,但一定没她的,我们还是被动。”
“我说句实话,你们这事当初就不该做。”常律师直言不讳,“怎么想到用这样的方法?”他摇头,觉得这些搞了一辈子古玩研究的人,逻辑已经形成了定式。
许忠实不知该怎么解释,才显得意图不那么卑劣,其实这种事情古玩圈很常见,用这种方法去败坏一个人的名声简单高效,手上有真有假,藏真卖假,如果被对方识破,他就把真的拿出来,证明是对方眼光不好,打眼了还故意砸自己的饭碗。
可谁能料到,这事上了法庭,还可以被这样破解。
真是郁闷欲死。
常律师不愿兼顾心里辅导的工作,说道:“不管你们当初是什么目的,今天被当庭喊破,已经失去了所有优势。应该想想下面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许忠实看向李尚明,“李老师,你说句话,这事我可都是为了你。”
李尚明觉得这是好友开始怨怪自己,叹了口气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按照常理,她如果有怀疑东西不对,也该上手验一下……谁能有这份笃定,只是放眼前看,就分辨出这东西不是自己见过的那一个。”李尚明摇摇头,“只是看,碰都不碰,这份功力,实在是吓人!”
常律师闻言忽然好奇心起,问道:“这女人什么来历?”
“就是我们当初给你的资料,只是在古玩鉴赏能力这块,和我们的预料有些差距。”许忠实说。
常律师摇头,心里想,看庭上那表现,哪里是个简单人。
说道:“指纹的事情,我建议你们什么也别做,等着警方的结果。”他喝了口茶,“我这样说吧,就算现在瓶子上没有指纹,对方也会说你们欲盖弥彰。”
“可那指纹如果不擦,将来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