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誋没点太多,三份双拼披萨外加一份炸鸡桶,虽不知这些油炸物有什么好吃的,平时也不喜,但看鹿之喃食量比平时多出一半,也不由得怀疑,难道自己做饭不好吃?
眼看女孩就要拿第五块,男人赶忙把盒子挪远,制止道:“可以了,再吃会积食。”
鹿之喃最讨厌别人夺走自己的食物,尤其是喜爱的,女孩眸中怒目瞪着景誋,全无平时那般假意尊重的模样,说:“买了不让吃还不如不买。”
景誋看把人惹生气了,只好把炸鸡桶推到对方面前,好声商量,“那就再吃几块鸡翅,面食吃太多过后胃不舒服。”
鹿之喃这才作罢,本身也差不多了,只是不喜对方强制性从自己眼前拿走,对于从小就吃不饱的人来说,这举动跟索命几乎没区别。
“放假有什么安排,想不想去旅行。”景誋问她。
女孩吃炸鸡的动作停顿,抬头看他,说:“你最近好像总想让我走。”
“不是让你走。”景誋否认,换了种说法,“你学语言光是靠书本也不够,多出去走走,切身实地体会当地文化更利于学习。”
“我没时间。”鹿之喃继续低头吃东西,说:“我报了好多补习班。”
景誋听她给自己报补习班,心想自家这小孩是否过于省心,如果家家都如此,大多父母估计也不用在课业上过于操心,男人想到暗处还有个没查到的人,还是不放心她自己出去,但也不好打击对方学习的积极性。
“别去了,就在家我给你补。”
鹿之喃吃饱了正在用湿纸巾擦手,闻言,面目狐疑的看着男人,明显不太信,说:“学习好不代表会讲课,这是两码事。”
“是不是两码事最好先试试,凡事不要过早下结论,过后不行再去补习班也来得及。”
看鹿之喃没说话,景誋心里又气又笑,自己也就在她这里会被一再嫌弃,虽然最近教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但理论实践她吸收的也不慢,方才还敢主动撩拨自己。
女孩为了方便吃饭,把齐耳短发前半部分在头顶束了个发髻,更准确来说是个啾,男人抬起手,手臂越过桌面伸过去,扯了两下那朝天揪,说:“怎么,还怕我教不好你。”
“那倒不是。”鹿之喃本来只是觉得每天都呆在一起,对方会发现自己的秘密,看现如今这情况也躲不过去,只好进行最后挣扎,说:“不过你每天那么忙,哪里有时间。”
景誋则是盯着对方的眼睛,说:“我可以理解为,你认为男朋友陪伴的时间过于少吗。”
说完,他自觉这句话有些奇怪,同鹿之喃相处长久,自己说话的方式也愈发鹿化,两人本来分明在正常对话,最后却总是莫名其妙变成谈判,并且现如今,自己胡说八道的本事也渐长。
“从明天开始你跟我同去公司,时时呆在一起,学习机会自然许多。”男人点点头,似乎对这解决办法很是满意,随后又说道:“顺便学习公司事务,你这专业任职企业高管的也不少。”
鹿之喃:“???”
挖坑埋自己或许说的就是她现在,但事已至此,女孩心中纵使有千万般不愿,也只好应下,况且去公司也不全是坏处,男人总不至于把自己拴裤子上。
方曼茹拿着在公司新收的快递回到家,她并没有立即拆开,第六感告诉自己,这次里面的东西相比较上回,信息只会更多,女人洗漱过后坐在梳妆台前,稳下心绪才拿起拆开。
片刻,方曼茹起身,走回卧室床边,在底处边缘伸出手摸索,直到碰到拇指大小的坚硬触感,她拿出来看,果然是闪着红点正在运作的监/听器。
助理敲响房门,没有贸然进入,只站在门口,道:“方董,您找我。”
方曼茹并不会对待身边所有人都如潘熙朗那般,太多人知晓自己私下模样,总归不太好,女人只能忍着怒火,说:“进来。”
待人走进,在距离自己两米远处背手站立,方曼茹才靠坐在沙发睨着他,纵使没有打骂,语气也不太好,“上次让你查的人,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结果。”
她在上次收到快递时,首先怀疑的就是宴会那天在主宅作乱之人,大概率同去易清霖那里问路的是一个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并不难猜,缘由自然也不难,结合这两封信,对方是何种目的几乎昭然若揭。
但助理一番话又否定她这想法,“查到了,那人确实是问路,大概率没来过主宅。”
方曼茹还是不信,她不信这其中没有关联,易清霖那处将近二十年无人问津,怎的事情都赶到同天发生。
“姓名,年龄,籍贯,父母。”
助理公事公办的态度,语速不急不缓,他心里并不是怕对方,只是不想靠太近罢了,毕竟跟方曼茹沾上边的人,至今无人能完好无损离开,“女孩叫彭佳慧,本地人,年龄25,父母健在,父亲是老师,母亲是公务员。”
方曼茹在心里细细品着男人口中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