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和太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况且有郗月族神术预言,不会有错。”
“至于凶手一事,应是国师范畴之内,由东月国特职查办,本神使不会僭越。”
云姝坦然对视上国师眼里暗藏的笑意,不卑不亢强调着管辖问题。
云姝话落,屏风后传来一声畅快的笑意,“说的不错。”
皇上?没昏迷……?
云姝看向纪安澜神情,像是早已知晓一般,气的撇撇嘴。
真狗……合着一群人就她不知道内情呗。
国师从屏风后将人扶出,正是早已宣传昏迷不醒的皇上。
只见他披着龙袍,慢悠悠的走向前,叹了口气,目光幽幽盯着纪安澜。
“朕问你,你可知错?”
扑通一声,纪安澜跪下磕头,而后直着腰板,“父皇,臣不知有何错。”
“郗雾山近日烟雾缭绕,最适设陷阱,如今北辰被毒箭重伤昏迷,还需要朕再多言提醒你?”
“臣未曾做过。”纪安澜抿着唇,脸色刷的白了,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父皇会这样揣测自己的儿子。
老皇帝上前狠狠扇了一把扇,一瞬间纪安澜嘴角便涌出了许多血,嘴角也淤青了一大片。
血怎么这么多……不应该啊……难道是毒发……?云姝似是感应到什么,仔仔细细注视着纪安澜的一举一动。
纪安澜还是抬眸倔强的盯着皇帝,红着眼睛重复道:“臣,未曾做过。”
“好好好!”老皇帝似是气笑一般,一挥手喊人来搜身。
“来人,给朕搜身。”
搜身?云姝咯噔一下,老皇帝怎么想起来搜身了。
她刚给的玉佩不就是纪北辰的,这不是坐实了他的罪证。但是老皇帝怎么会知道这个事?
云姝顾不上想太多,目光连忙急切的看向纪安澜。
他未曾移开眼一下。
这纪安澜……
系统:【宿主,这咋办啊。原本以为是纪北辰要陷害你,没想到这证据咱们给送上了。纪安澜不会为了掩盖你的交易,承认了吧?】
应该不会吧……?云姝也有些担心。
虽说纪安澜之前已经出卖过她很多次了,她都很生气,可这一次,她倒是希望纪安澜不要承认。
就再出卖她一次就好了?
对吧,纪安澜?
你最是会出卖我的,这次就还是和之前一样就行。
云姝想让纪安澜看她一眼,只用一眼,以他聪明的头脑,他会知道她的想法的。
可,纪安澜至始至终都垂首不再多言。
“禀告皇上——属下搜到一枚玉佩。”
“呈上来。”
云姝从士兵拿出那枚玉佩的时候,心就沉了下去,仿佛一切早已注定并无转机一般。
镂空雕云雷纹玉佩,老皇帝也认出了这个纪北辰贴身佩戴的玉佩。
“孽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臣未曾做过,此外无话可说。”纪安澜仍然缄口不言,身姿挺立在偌大的帐篷内,再多压抑的空气也催不倒他护她的心。
……
“给朕……”
云姝挣扎了片刻,攥紧的双手让她一瞬间抬眸,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皇上且慢。”云姝上前行礼,为纪安澜博一份生机。
“皇上有所不知,这玉佩是北辰太子给臣的。”
云姝没有看到身旁纪安澜猛然抬起的头,继续说下去:“当初纪安澜被刺客追杀失踪,是北辰太子将贴身玉佩交予臣,让臣拿着玉佩调配手下去搜寻他。臣找到后,才将玉佩与太子的嘱托一并告知他。这才让皇上以为……”
“是臣有罪,臣愿将功赎罪。”
“哦?是这样吗?安澜?”老皇帝将目光移到纪安澜身上,想找出破绽。
纪安澜:“回父皇,神使所言非虚。”
老皇帝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忽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神使可还记得朕围猎之前与你说的话。”
云姝点了点头,谨慎的回答。
“臣记得。”
老皇帝一挑眉,等着她说出答案。
“臣选——他。”云姝顿了下,迎上纪安澜的目光指着他,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
“臣选纪安澜。”
“为何?是北辰这孩子配不上?”老皇帝眯眼笑,嘴里却发狠的揪着云姝的错。
“自然不是,北辰太子品性皆为上乘,是郗月族命定辅佐之人,将来定会继承皇上的美誉,臣不敢贪生妄念。相反,纪安澜原本就是被神遗弃之人,命格羸弱,况且陛下已将他赐予臣为奴,臣自然感激陛下施舍,不再有其余心思。”
“原来是这样……”皇帝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想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