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知晓感恩。”
“……让我贴身伺候……”声音戛然而止,复尔语调添着脆弱与难以掩盖的激动,“是神使之前与父皇亲口说的,自然需得上心。”
云姝自然不信他的鬼话,纪安澜眼珠里分明没有泪花翻涌,说话的语气也算不上真心实意,反而“父皇”两字像反复记念在嘴中的不可不为,加重的腔调说是提醒她,更不为过。
哼,这个纪安澜。
“不过……”趁着停顿,他用余光扫过站在不远处的云姝,看她面带祥和并没有嫌弃或者鄙夷,心里有一瞬的不解,但仍按着思路说下去。
“不过什么?”
云姝不扫他的兴致,接下他抛出的话题。
“不过,安澜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如今,神使已是我的恩人,且昨夜又唤了一声师傅,想来定是要教安澜些什么的。但神使怕是不清楚,每位皇子及冠前,都有专门挑选出的先生前来授课,礼、乐、射、御、书、数……”
云姝看到纪安澜说到这里,抬头看向她,眼里透着狡黠得意的目光,“这些都已在年幼时学过,怕神使没什么可教,更怕旁人说您闲话……”
“喔?什么闲话?”云姝不由失笑,挑着眉笑道:“比如?”
纪安澜突然压低声线,目光带着熟悉的寒意,“比如……神使空有其名、学不配位。”
系统:【哇!宿主,纪安澜好坏!!他就是故意拉仇恨,让你生气,挑衅你的!】
就知道这个坏心眼没安好心。
越到这种对决的时刻,云姝心态反而越稳,从容地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
云姝:“刚好,礼、乐、射、御、书、数我都不会,而恰好,我会的你一定没听过。”
“巫术、占卜、制毒、解毒、窥万物、探百兴……哦对”
云姝恍然提了音调,停顿了下,似是想到什么,用手挡着嘴唇压低了声线,故作神秘的看着纪安澜说。
“还有——帝王之术。”
果然,纪安澜听到此,虽然未有大动作,眼睛确实无法遮盖的震惊了下。
“怎么样?学不学?”云姝此时就像是乘风出海的渔民,越是大风大浪,越是迎难而上,甩着带鱼饵的钩子,专勾纪安澜心里的小九九。
纪安澜有些犹豫。
他不相信她什么都不会,也不相信她什么都会,她的出现本就是一场危机和动荡。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他只能等待时机。
云姝:“也对。听说你们东月国喂养的狼都有血性,即使再通人性,饿几顿还是会咬人的。这么看来,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听话的狗,训起来,不麻烦。”
云姝见已聊了许久,纪安澜还是沉思,右手开始把玩腰间挂着的莲花紫玉佩,漫不经心的下了一剂猛药。
“哎呀,我怎么忘记了还有二皇子,哦不对,是太子了呢。”
“听说他德才兼备,人也不错,既然我族预言他当太子,想来对本神使更加尊敬,不如稍后我便去……”
“教我。”
“什么?”声音太小,云姝以为听错了。
“我说,”纪安澜虎视眈眈的盯着云姝,干巴巴道:“你,教我。”
云姝计谋得逞,强忍住嘴角上扬的笑,摆手用半边袖子遮着脸,以防露馅。
打断他的话,故作忧愁地感叹道:“哎,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愿意这般强迫人。”
“甜。”纪安澜也不知如何回应,只一字一句严肃说道,“瓜,甜的。”
怕云姝没理解他的上下句含义,又补充了句。
“没强迫。”
“嗯哼,好吧~”
舒畅的语调消散在两人之间。
等开心完,云姝这才改口,春风得意地摆弄着自己的一缕青丝,“那你可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别到时候反悔了。”
“嗯。”纪安澜瞧着云姝面上毫不遮掩的笑,这才意识到是一个局,从开始就是云姝主导让他成为她徒弟的圈套,且在一步步话中,他自己堵死了他能反驳的所有路。
“你!”顿,纪安澜脸色一沉,脸色也难堪了几分,但他深知此时已经不能反驳她了。
“我怎么了?”云姝笑嘻嘻地明知故问。
……
这一局,他输了。
但,不甘心。
纪安澜冷冷一笑,快速想到刚才她话语之间的纰漏,反驳评判。
“不过,刚才神使有句话可是说错了。”
“哦?是什么?”云姝知道纪安澜此时是回过味意识到上当了,来找事了,也就没想拦着,让他过过嘴瘾罢了。
“东月国的喂养的狼虽然会咬人,但东月国的野狼,若加以照拂是认主的,一生只随一人。”
说到此,纪安澜似是想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