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桃没看见的地方，俞礼不再遥遥的惊鸿一瞥，而是两年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成长了的小姑娘。
青春精致像个瓷娃娃的少女褪去了点青春期的稚涩，少了分可爱之气，多了些清丽之感，显然清莹秀澈、楚楚动人。
见小姑娘不吭声，俞礼询她：“早饭吃了没？”
“没。”
“有想吃的吗？”
“我都行。”
俞礼了然，带着她就近拐进了个早餐铺子。
姜桃点了份煎饺，一份红豆沙，俞礼加了鸡蛋饼和豆浆报给老板。
少量的几句交流，点完餐两人重新陷入了没人说话的安静状态。
俞礼郁闷的不行，偶尔偷偷来看她的时候小姑娘分明日渐明朗，嘴角总是漾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样看起来怎么比刚认识那会更拘谨了，他不禁暗叹真是磨人。
姜桃此刻心里还是乱的，她跟俞礼好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两年光阴相隔，拿不准该是个怎样跟他相处的模式，再加上她涌动的心绪，甚至有些害怕他觉察到异常。
还是俞礼挑起话锋：“等会多吃点，我看你小脸比以前瘦了，是不是平时太累了？”
又回到不用隔着手机交流的方式，姜桃还有些不习惯。
“不累，在学校过得很好的。”
俞礼挑眉，“好到乐不思蜀了？”
“哪有？”
俞礼不急不徐：“以后什么打算？”
姜桃一颗心揪起，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轻轻开口：“回去？或者——再租个房子，都行……”
俞礼眸光微凝，清冷的光蓦然充溢眼眸，阴沉的盯着少女，语气危险：“再租个房子？”
气压低的要命。
姜桃有些慌乱地想要解释。
“想都别想”，俞礼斩钉截铁，勾起个弧度冰冷的唇角，“姜桃，你是翅膀硬了？说走就走？”
姜桃小心组织语言，弱弱开口，“我怕你可能不方便。”
俞礼眸色暗淡，一丝荒谬划过，“不方便老子整天催你回家？不方便还过来接你？接哪？接你去租房？”
姜桃不敢看他的眼睛，缩了缩脖子不说话。
俞礼此时仿佛自带一股压迫感，压得她抬不起头。
煎饺上桌打断了跌至冰点的氛围，俞礼拿起双一次性筷子，拆掉包装掰开递给少女，“先吃饭。”
小姑娘赶紧乖乖接过，夹起个煎饺填满口腔，仿佛嘴被占用，不说话就显得合情合理。
俞礼头一遭对小姑娘发这么大的火，其实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小姑娘的没心没肺让他气恼到失控，大概是吓到她了。
刚刚重逢就给他们的关系开了一个零分开头。
冷静过那阵，少年想办法找补：“我说你以后想做什么，住哪你就别想了，要觉得锦绣里环境不好我再找个别的地儿。”
姜桃匆匆咽下正在咀嚼的水饺，生怕答话慢了。
这副模样落在少年眼睛里，小姑娘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不用急，慢慢嚼”，戏谑一笑，“过会再说我还能吃了你？”
氛围稍缓，姜桃快速瞄了他眼，面前那人凶巴巴的表情被打趣替代。
少女语焉不详的哼唧了声：“你刚刚好凶。”
这话自然是没能逃过俞礼耳朵。
男生似是不爽，话出口又满是温柔：“谁让你脑子里净想点乱七八糟的。”
“没”，姜桃思忖着说法，“我是怕你觉得麻烦。”
？
俞礼又开始不爽。
眼底带着点探究意味，用言语作弄她，“现在怕麻烦？两年前就不怕了？”
顿了顿，他带了些正色：“我不是给你说过？你想干什么我都给你兜着底，从没觉得你是麻烦。”
所以以后别不自信，也别再推开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