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再如何顽劣,也不敢在这也的的情况下撒谎:“听到了一点点。”
“听懂了吗?”
“大概就是这位公子,”灵犀怯怯地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安信,“利用姐姐把你引到这里,有疑问想请你解答。我见公子对姐姐很是无礼,心以为你们会打起来,想看了再走,没成想这登徒子一出现就想捂我嘴,要不是……”
“行了行了。”惜双赶紧堵住灵犀吐不出象牙的嘴,转而对安信边心远道:“你们说我教舍妹听墙根,绝无此事。舍妹此做法确实欠妥,我定加强教育。”
边心远低头拍着身上的尘土,同时道:“这妮子做错事还推诿给他人,真是欠教育。”
安信知自己理大,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我怎知你们有没有说假话?”
惜双说:“若真是我设的陷阱,那必定是由我引诱你来此地,也不会让这点儿大的孩子做这样的事,眼下怎么看都是你邀我而来,何来陷阱之说?我找一个成事不足的孩子来做得罪安阙宗的事,我傻吗?”
成事不足的孩子依然低着头数露珠,不敢反驳,听着哥哥正舌灿莲花,替她收拾烂摊子。
“再者说,你我刚刚的交谈多半是在打哑谜,无人知晓其中含义,她听到了却没听懂,你并没有因此造成什么损失,本质上来说等同于没听到。安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再与小孩子计较了。”
安信:“你真能狡辩啊。”
“对了,”惜双像是想起什么,道:“边少侠非礼舍妹一事,你又打算给我个什么样的交代?”
闻言,像是触到了什么开关,灵犀杏眼霎时蓄满了眼泪,道:“哥哥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把这登徒子杀了!不然我可怎么活啊……”
边心远无意间撇了眼躺在石头上的林凛央,苍白的脸颊与记忆中某张脸瞬间重合,他刚想对安信说什么,就听见灵犀直嚷嚷,边心远立即压下话头,用更大的嗓门道:“你少血口喷人!我碰都没碰到你就被擒住了。你好意思说,我若不是看你形迹可疑,我会这样做吗……”
灵犀哭诉着自己嫁不出去了云云,给人一种这里如果有根绳子她定会自尽的感觉;边心远从没见过姑娘耍无赖,还耍得如此理不直气也壮,蛮横非常。气得边心远渐渐有些语无伦次,只一口咬定自己没有碰她,边心远跳脚叉腰,就差没直接上手了;一时间,空旷的荒地里尽是他两的声音,好不热闹。
惜双则坐在林凛央旁边看热闹,丝毫没有要劝架的意思。
惜双回想起边心远被灵犀压在地上那一幕,就知道边心远没有非礼她,至少没成功。惜双不阻止他两吵,完全是想先用莫须有的事逼迫安信不计较本质上莫须有的事,如若不然,指不定得闹腾到何时。
不过,灵犀这顽劣不堪的个性是得扳转扳转了,惜双不过四年未见她,居然皮成这样。
安信不知在想什么,也由着他们吵了半刻钟,最后终于忍不住了,道:“行了!吵死了。”
安信朝惜双道了一句江湖不见,惜双微笑颔首,权当道别。他收起鹤骨笛,迈开腿朝官道走去,说:“走了,回家。”
“好勒。回家?回哪个家?”边心远小跑跟上问道。
安信道:“不是都说好了吗?此事了结,各回各家。”
边心远停住脚步道:“可这事还没完啊。不行,”扭头就朝镇中心走,“我不回去。”
安信眼疾手快的拎着他后衣襟,硬是把边心远拉回来了,道:“不用查了,他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边心远低着头闷声整理衣物,闻言,转头问:“你怎么知道?”
“她已经见过刘腾的主了。”安信道。
边心远道:“你又是从哪看出来的?”
安信道:“我在那闻到一股鬼骨血味道,越靠近梧桐树越浓重。”边心远皱眉:“我怎么没闻到?”安信:“你以为都像你啊?”
边心远因跟灵犀吵架没吵过正窝着火,加之安信刚刚又做了他最讨厌的事,这时候的一句“你以为都像你啊”,就如同在早已浇满火油的地上丢了个火星,让边心远腾地一下就着了,冲安信直嚷嚷:“像我怎么了?!刚一到你就指使我去查看周围有无异常,等我再回到必定是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了。这样的事你也要讽我,如此看不惯我老带着我干嘛……”
安信不想再听他絮絮叨,掏出某物朝边心远一丢,后者下意识伸手去接:“什么啊?”定睛一瞧,“存忆瓶?还是一次性的?”
安信斜眼看他,道:“你闻闻。”
边心远依言照做,微黑的脸上顿时充满了不可置信,道:“幻月粉?!刘腾的主怎么会有幻月粉?”
安信道:“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我没有!不是我!”
“我也没说是你啊。”安信说:“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在哪弄丢了些,被识货的人捡了去。”
“不可能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