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十余天后,皇上回宫了,不过大家都在认真忙于自己的事情,没有人特地迎接他。在处理完滞留的政务后没几日,他便召了我侍寝,我心里很抵触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直到孟婕妤临盆那日的到来。
所有人都在前殿里满是担忧的站着,空着急却不能做些什么。过了许久才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接生婆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笑盈盈地对皇上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位小公主,母女平安。”
直到听到“母女平安”后,我们才松了一口气。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他瞧了一眼小公主后说道:“孟婕妤产子辛苦,晋孟婕妤为孟昭仪,赐上好的补品补补身子。淑华宫里的下人照顾孟昭仪有功,各赏半年例钱。”
“恭贺皇上,恭贺孟昭仪。”合宫里的人齐声道。
皇上摆了摆手,对我们说道:“朕还有政务要忙,你们陪着就好。”
“恭送皇上。”
待他走后,我们进去看望了孟昭仪,此时她脸色惨白,一头乌黑的秀发凌乱的散着,脸旁的几缕头发也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却满眼爱意的看着身旁的孩子。
这是她丢了半条命生下的孩子,又怎么会不爱呢。
满月宴时,皇上为这个孩子赐了名字“长荣”,封号为“福乐”。这是皇上的长女,自然是格外重视的。陈长荣,是个很好听的名字,“福乐”也意味着想要让这个孩子永远幸福快乐。
我们都对孟昭仪和长荣小心的照顾着,期盼孟昭仪可以恢复,长荣可以健康快乐的长大。
又是一年花朝节,也不知父母双亲、长姐和幼弟怎么样了。
今年的生辰是皇上和我们一起过的,大家都显然有了束缚,不能谈天说地的喝酒胡扯。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有了长荣,我们的生活也慢慢有了不一样的乐趣,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只求她能平安喜乐。
临近年关,我被太医诊断出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同时还带来了一个消息:父亲在朝廷上格尽职守,勤勤恳恳,为皇上出谋划策,晋为四级官员。
这当然是好的,只是树大招风,比起喜悦,我更担忧父亲以后的路怕是要走得更加小心了。
有了身孕后,我便成了合宫里除了年幼的长荣第二保护对象,孟昭仪同我讲了许多她当时遇到的情况,让我放宽心,都是些正常情况。
我庆幸于这深宫里有这么多的好友,完全不似曾幻想过的水深火热,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志向,都是心善的女子,也都是被困在深宫里的可怜人。
宫里的姐妹都是极好的人,但我还是失去了在家时那般开心无忧的心境了,我竟第一次觉得冬天这么漫长。
又是一年生辰日,我还是和平时一样,只不过让云漾做了好久未吃的桃花牛乳糕。温妃她们想要为我庆生,却被皇上“不得打扰秦美人养胎”的口谕劝退。至于皇上本人,他似乎记错了我生辰的时间,在生辰的后一天为我送来了一些贺礼。我瞧着那些贺礼,宫里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只是送礼人的心意却难说。
在他来念春阁里用膳时,经身边的太监告知,才恍然明白自己记错了时间。我笑笑:“皇上政务繁忙,心里装着天下和百姓,偶尔在小事上出瑕疵也是能理解。更何况臣妾不爱过生辰,太过铺张浪费不说,如今边境战乱刚平息,更要安抚战士,体桖民心。”
蓦地,我才发现刚才说错了话,赶忙蹲下行礼,向他道歉:“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失言,请皇上责罚。”
他只摆了摆手:“无妨,你为朕分忧,怎么算是失言?起来吧,别伤到孩子。”
闻言,以竹才连忙扶着我起来,我看着他的面色如常,大抵真的没有生气,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刚坐定,皇上又说道:“说到战乱,裴家公子裴征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他顿了顿,为我盛了一碗鱼汤放到我面前,继续说道:“自战乱刚起时他便请关出征,本来他年纪尚小,没多少人看好,但是毕竟是裴大人的独子,想来也不会差,便随他去了。可没想到他竟击败了敌军数百人,还将敌军首领绑作人质,现在看来他果真不负众望。”
听到“裴征”二字时,我动作一顿,直到听完他说的话之后才放下心来:还好他没事。战乱刚起时,那便是我入宫后没多久,如今几年过去战乱方才平息,想必他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前几日,朕召他进京,想要赏赐他些什么,结果他说他只想长驻边境,护国家平安。朕看他情真意切,便准许了他这个请求,并升他为都司,只是好好的一个少年奇才偏要长驻边境,未免有些可惜。”
我不言,只是安静的听他说着,却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见我愣神,皇上发笑:“想来你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是朕唐突了。”
“能为皇上排忧解难是臣妾的福气。”我扯出一抹得体的笑容对他道。
如今我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