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沮丧,沮丧之余还要去注意侍讲的动向,生怕对方重新走回来,待瞧了这满桌的破碎笔触,念书念书不会,识字识字也不会,就连最简单的照猫画虎写字也不成,怕真是要骂死她了。
她哭丧着小脸,艰难地掌控着笔杆,字没写多好,反不小心蹭了一袖口的墨汁,伺候笔墨的小童瞧见了,也没提醒一声。
时归从来没想过,半刻钟竟过得如此缓慢。
好不容易挨到授课的教习过来,她浑身的精气神儿L都被磨没了。
今天的教习是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看到堂内有新面孔,授课前又简单介绍了一遍:“老夫姓姬,主授《增广贤文》,每堂结束都会随机抽查提问,如有不过,需罚抄以增强记忆,遍数不定,所以请诸位认真听讲,莫要走思。”
“好了,接下来请诸位翻到第三十页,我们今日所讲授的……”
姬夫子在上头叽里咕噜地讲,时归在下头晕头晕脑地听。
不是说这是最简单的,只是给幼童的启蒙吗?
到底是这里的幼童太聪明,还是她落后同龄人太多?
这些念头只在时归脑子里闪现片刻,想到夫子刚刚说的抽查提问,她使劲儿L打起精神,努力将那些乱糟糟的字符塞进脑子里。
虽然……半堂课过去,夫子所讲,于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