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顺着喧闹之声,走到一处柳石桥变,只见前头人影攒动,时不时还有哭闹叫骂之声传出来。
“这是怎么了?”阿紫上前抓住一个看戏的小奴就问。
“哦,听说是徐娘的贴身小奴被醉酒的小公子糟蹋了,那徐娘正闹呢!”
弥耳一愣,不经想起了,她在那石林看到的那对野鸳鸯。
“徐娘…的贴身小奴和醉酒公子?”小奴应声道说是。
阿紫听了这话,凑到自己小姐耳边,说,“这徐娘长安有命的泼辣户,她家小奴被纨绔子弟玷污了去,势必要借曲江大闹一场。”
只听那人群中间喊叫道,
“小常公子家中已有数不清的美貌妻妾,为何还要生那个大胆之心,将我小奴夺了去!”
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中间空出了一块洞,一个粉衣华冠的娇娘子怒发冲冠地指着站在她面前的锦衣男子,身旁还有一个梳着双髻,抽泣小奴。
“你这扈妇,莫要信口雌黄,小常公子我也是个挑货的人,并不是哪个随便的女人就可以让我失了魂去!”
那小常公子身长七尺,站在徐娘身旁竟称得有些矮小,那说话的气势也弱了三分。
众人啼笑皆非,都想看看这个人尽皆知的膏粱子弟怎么个正人法。
“我常充也算个阅人无数的主,你那儒童般的小奴我是看不上,再说了,你怎么就肯定你家小奴说的就是我。”
弥耳在远远的人后一愣,这分明是常哥哥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我家小奴在说谎?我家小奴为人最为老实,如今你污了她,却要抵赖?”
“谁知道你家小奴是不是背后偷人,将这罪名挂在我头上。”
徐娘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横竖便要往他身上多揣几脚。
那常充眼见今日要丢了脸,也不乐意,这次也顾不得什么平日装出来的正人君子样,他勒起窄袖正要与她干一架。
场面一度变得混乱不堪,有人劝架的人,有人起哄的,总之那两人也被呼得下不来台。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呵斥,接着有人高呼。
“太子殿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