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壹,他着一袭白衣,面容俊俏,手里正捧着不知从何处取来的罚录,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一副墨守成规不开窍的样子,果然和几年前一样。
肆收回手里黯淡了的玉石,没有任务的神使只要感应金门便会被召回虚空,她一个任务伴身的神使就只能靠玉石才能回来,被发现没完成任务倒也正常……
“我恰巧遇见了柒,她遇到了些困难。神剑无法伤害一名叫做臻瑜的罪人,相反,在触碰到他的血液时,反而会有异象产生。”肆顿了顿,瞧了一眼身旁的石凳径直坐了下去,继续说道:“甚至,他还能操控柒的狂胭。此事蹊跷,我没有擅自行动而来向你禀报,不正是你所期盼的吗?”
壹闻言,只能扶额叹气。
虚空界并不小,肆不偏不倚正好传送到了自己所在的这处凉亭,亭旁池水里的睡莲不知何时已结成一个个花骨朵,让他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这满池的夏意与幽香,还有,眼前少女儿时的嬉笑。
想了想,他坐在肆对面的石凳上,有些疑惑:“真的只是巧合吗?肆,神族……待我们不薄,我想你也想过一二,神族让我们住在虚空,远离世俗纷扰,给了我们一个庇护所。况且……除去那些神器神剑,你应该有猜到吧,神族自我们还是幼童时便传输过法力于我们肉身,而我们更是在无意识中不断吸收着这虚空的灵气,提升着实力。若……”
壹话音未落,肆一把夺过他手里虚握的罚录狠狠地砸在地上,紧接着站起身来怒吼道:“够了!我厌恶你这个样子!你为何总要去帮着那些虚伪的神族说话?我亲眼见到那个神他疯狂偏执的一面,我没有办法去接受他让我们去无区别屠杀那些或许并不是那么罪大恶极的生命!这样的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肆心中的怒火微微平息,而壹的双手却在不知不觉间紧握起来,双眼泛起冷色。
他瞥过头,不再面对肆,他站起身接着转身欣赏起一池未盛开的莲花。
“你没有经历过一些事情,又怎会知道他们身上不是背负罪孽?至于你所说的亲眼所见,我至今都记得,那日是他例行将我唤去教导,而你则是偷听到一二,因此你并不知前因后果,而神族并未追究这件事已是你的荣幸!他所述之事,皆为一场灾难后他的感言。神灵大爱世间,不愿苦难再临,于是便有了罚录,也有了你我,若我们放弃职责,那下一场灾难又由谁来背负呢?难道……你能承担?好了,今日就聊到这里吧,你所反映的事情我会向神族禀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侧过头瞥了一眼肆,双眼仿佛覆上一层阴霾,满是道不尽的情绪:“我希望,你可以做好分内的事情。”
听见这一番话,肆的瞳孔微微扩大,她不自觉地一步步向后退去,不知是畏惧还是什么……
或许她,真的再也劝不回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