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名杂役，都需要经过层层选拔。
“你可知修仙，修得是什么？”
“修得是什么？修仙，那修得肯定是仙啊！”
“……”
周芷青虽然大字不识，但对于修仙也只是从说书人的嘴里，能够得到些只言片语，具体的修炼法门，又是怎般艰难，她又如何得知？
她只明白一个道理。
人分三六九等，如果能够有机缘修仙，拜入凌霄宗，就算只是一个杂役，想想也比什么乡绅举人要威风。
沈牧尘叹了口气，将汤药放在一旁，指向门口：“我带你看看此处风景吧。”
“好。”
两人沿路前行，但见众法师起坛登高，盘膝打坐，诵经闻旨。
这种行为，还有一种更简明的叫法——引气入体。
沈牧尘忽然停下脚步，站在山门前，神色复杂：“你虽然遭受树妖袭击，九死一生，但也算是因祸得福。”
周芷青还有些不解其意，但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向山门时，仅仅是一眼，就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
管是公子王孙，世家名门，不论身份高低，皆是五体投地，口念颂词，就这样一个台阶，磕一个头，直至爬上山门。
这要怎样的大毅力，才能够做到啊！
“那我如果想拜入山门，是不是还要走下山，再像这群磕头虫一样，一步一步磕上来？”
她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倒不是怕吃苦，只是感觉如若修道者，都只会做些没意义的事情，那这仙不修也罢。
“磕头虫，倒是个好称呼。”
沈牧尘也不避讳这些称呼，他反倒觉得很是贴切。
想要表示心诚，有千万种办法，唯独对这种自轻自贱的方式，感到嗤之以鼻。
他一顿，又说道：“你看到前面那座碑了吗？”
“看到了。”
殿前立有一座石碑，上面写得都是些看不懂的符号，她也不认识，只知道沈牧尘既然提到了这座石碑，必定心有所指。
果不其然，就听沈牧尘解释道：“这座石碑是祖师所留，可以测算出人的生辰八字，还有命格定数。”
“这能不能修仙，难道还要看命好不好？”周芷青有些奇怪地问道。
“不是。”沈牧尘失语摇头：“只是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如若命不好，万事不顺，修行路上自然是难上加难，这也是为了让那些想要不劳而获，妄想借用凌霄宗弟子身份，而横行霸道之人，届时知难而退。”
“那要怎么测？”
“只需一滴心头血。”
“什么叫心头血？”
“就是指尖血。”
周芷青从靴筒里取出匕首，刺破指尖，在石碑上滴了一滴血在上面。
未过多时，石碑灵光闪烁，碑文上的“鬼画符”也产生了变化，逐渐形成了几行小字：
孤寡无依，六亲无靠。
穷困潦倒，孑然一身。
终其一生，遇而不得。
沈牧尘观察碑文，又看了看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正印格是上等命格，不说大富大贵，可也一生不会缺衣少食，怎么会有如此判词？”
他又借此生辰八字，掐指又算了一遍。
却无论如何也算不清楚她的命格。
“这判词也没说错啊，我虽然从小就被爹娘遗弃，但也没受过饿，就是这银子留不得隔夜，总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丢得一干二净，一文钱都留不下来。”
周芷青回忆自己的前半生，虽然遭人欺凌，但起码还能保得住清白，又不缺衣少食，如果没遇到这次机会，她也就认命了。
“这都不是关键。”
沈牧尘一脸严肃：“人有命，天有道，如果你没有命格，那你又怎么修行？”
周芷青有些茫然：“这命格与修行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沈牧尘沉声道：“命格无有好坏，修行也全凭悟性，只是没有命格，就像是树无根，修炼得灵气又往何处堆积？”
周芷青恍然大悟：“就像是书里说得，那些什么妖怪，都要修炼内丹，人修得就是命格！”
“不错。”沈牧尘赞许点头。
他现在还真是有些喜欢这个“小痞子”，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又没什么坚韧心性，可只要一经点拨，就能听得懂七七八八。
“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与修炼无缘？”周芷青表情沮丧，小脸儿耷拉下来，活像只慵懒的猫儿。
“你这般命数，我凌霄宗也不是没有，只是相较于常人，想要修炼的话，难如登天，极有可能百年都不得引气入体。”
“跟我一样的命数？还有谁？它也能修炼吗？”
一听到这话，周芷青对此有些好奇，不由得多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