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饰奢华,里面住得应该都是些达官贵人。
寻常船客跟魏宇一样,只能坐大厅。
魏宇心知那一众灰衣男子肯定不是良民,只是他一个悬赏犯,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思。
最好互不影响,安然抵达。
周边船客大多不是独行,议论纷纷,说得全是有关血月的猜测,魏宇稍微听了一下,无非是些不靠谱的怪谈,很没意思,便看向船外,而血月的红芒又小了许多。
江面浮现的圆月,渐渐有了些白色。
忽然,或许是云雾飘过,天地的血光黯淡下来,整个世界陷入灰暗,船客看不到彼此,呼吸一下就沉重了。
所幸转眼云雾拨开,轻纱般的月光落了下来。
魏宇心底的紧张感散去,目露惊奇,月盘竟恢复如常,船上众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放松声,还有几个年轻人昂着脖子,吹嘘说从来没怕过。
恰逢船舫驶动,江风拂面,魏宇发丝飞扬,凝望久违的薄薄月光,不觉露出微笑,靠着船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