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走白莲的路让白莲无路可走。
云瑶做梦都想不到,平时都是她两面三刀挑拨是非,如今云茉居然也学会了这一套,还用在了她身上。
她有些气急败坏的斥道:“你撒谎!以你的性格,真被人推进了水里会一声不响的离开吗?”
这倒是,别说是云茉这样的娇小姐,就连他们,被人无缘无故的推进湖里,也是肯定要讨个说法的。
大家看云茉的眼神充满了质疑,显然是怀疑她刚才一番话的真实性。
云茉哭得更厉害了,梨花带雨的,“我不说是因为推我的那几个人是你的好朋友,她们说是为了帮你出气。我如果当时湿漉漉的去找宴太太要说法,丢脸是其次,还会破坏宴会的气氛。
而且她们也不会承认的,只会说是我为了陷害她们自己跳进了湖里。反正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吃一堑长一智,我默默离开只是希望息事宁人,避免再传出一些对我不好风评。”
都说云家假千金嚣张跋扈,又坏又作,真千金心地善良,谦让有礼,可今天他们听到的看到的和传闻根本不一样嘛。
明明是真千金联合外人处处欺负假千金,当着外人的面都敢诬陷假千金是小偷,可想而知平时在家里,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欺压得有多狠。
此时宾客们纷纷倒戈,开始对云茉抱以同情和怜悯,对云瑶则充满了嫌恶和鄙夷。
就连那些看热闹的千金小姐们也意味不明的盯着云瑶。
她们虽然乐意看云茉出丑和闹笑话,但对云瑶这个乡下来的女人也没什么好感,毕竟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云瑶的婊里不一她们多少还是看得出来的。
此时的云瑶也意识到自己处于下风,再纠缠金镯子的事,吃亏的只会是她。
多活一世的经历让她迅速调整好情绪,脸上露出愧疚和自责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小茉,我不知道这些,她们没有告诉我,我看到手镯的时候还以为你老毛病又犯了,总之,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搞清楚,我向你道歉。”
道歉没毛病,可“老毛病又犯了”这句话就很耐人寻味了。
云茉反嘴就是一句,“没关系的,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早都习惯了。”
习惯被你栽赃诬陷。
来啊,互相伤害啊。
见嘴巴上占不到便宜,云瑶又打起了金镯子的主意。
花纹和宴太太的那只大同小异,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红宝石的纯净度和切割面更是精妙绝伦。
江城没有这样精湛的工艺,宴太太的那只也是来自京城,云茉这只又是哪来的呢?
“小茉,你这只手镯很少见,不知道是在哪家金店购买的?”
“托人从国外带的。”
云瑶还想继续问,云茉却打断她,“你之前说宴太太的手镯内侧刻有宋字是吧?我这只内刻是也有字,不过不是宋字。”
顺着云茉的话,云瑶下意识看了眼镯身内侧,果然刻着Y&M字样。
此时的云瑶浑然不觉自己被带偏了话题,“你不是说这镯子要送给妈的吗?为什么手镯刻的不是妈的名字?”
“因为这是从别人手中买的收藏品,到时我找工匠师傅把原先的刻字抹平了,重新刻上妈的名字就行了。”
至此,云瑶再无话可说,只好把金镯子还给云茉。
凌江赶紧示意主婚人继续进行婚礼的最后一道流程。
云瑶原本是想利用金镯子给云茉扣上盗窃的屎盆子,哪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留下来也没意思了,趁人不注意,她神情阴郁的离开了凌家。
—
新房里一片欢声笑语,两个穿着喜庆的好命婆抱起叠好的喜被开始铺床。
“铺床铺床,儿孙满堂。”
“先生贵子,后生女郎。”
“福贵双全,永远吉祥。”
“男婚女嫁,花烛洞房!”
一边念着,还一边往床上洒花生红枣之类的干果。
忙活完,两个好命婆笑容满面的望着云茉,“新娘,床铺好了,咱就祝你和新郎官夫妻恩爱,早生贵子呐。”
云茉赧然的点点头,“好,谢谢。”
两个好命婆望着她,她也回看着对方。
双方就这么俩俩对望,气氛一时陷入迷之尴尬。
直到一个热闹的大婶打趣道:“看把咱们新娘紧张得,连红包都忘了给了。”
云茉恍然,原来铺床是要给红包的。
“红包没在我身上……”
听到她的解释,大家倒也没怀疑什么。
两个红包才几个钱,买得起金镯子的人,会给不起红包吗?
这时,有人热心问云茉红包在谁身上,她去帮忙拿进来。
云茉正不知该怎么应对时,身旁一个30来岁的女人站了出来,“在我这在这我,瞧我,高兴得都忘记了。”
拿了红包和喜糖,大家便陆陆续续出去吃酒席了,新房里面只剩下云茉和李丽珍。
李丽珍看着花布袋里剩余不多的喜糖,暗骂那些人可真能造,两斤喜糖造得还剩下半斤不到!
她一边麻利的把花布袋的口子系紧,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