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门派的弟子,都将本门秘技当成宝。
潘宇这话说的,好像诛妖门的术法狗屁不是似的。
曹言硕心里肯定不爽啊。
“主要是有点事情想向曹叔叔请教。”潘宇微笑道。
曹言硕顿觉潘宇没安好心,皱眉问道:“什么事情,直说无妨。”
“还请借一步说话。二师伯停一下。”潘宇伸出一只手道:“请。”
钱忠仁停下了手中动作,包扎过程中,他发现曹言硕似乎也感觉不到疼。
反正血都止住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便松开了手。
曹言硕却是说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哪儿都不想去。”
这里到处是人,粗算一下怕是得有上百人了。
潘宇就算想对自己使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也得掂量掂量。
毕竟他代表的是天门。
“这里说不了。”潘宇率先往自家走去,同时打出丝线,捆住了曹言硕的双腿,让他一步一步地跟着自己走。
周围叔伯已然发现了曹言硕的步伐有些奇怪,但他们看到是潘宇在操控。
便什么也不管,继续喝酒划拳了。
小宇设计要他留下,必定是自有用意,自己掺和来干嘛?
继续喝酒吃肉不香吗?
……
院子内。
水井边有个红色塑料桶,潘宇将其倒扣在地面上,让曹言硕坐了下来。
自己则蹲在井口,刷起了微淘。
他不开腔,曹言硕也就没吱声。
这死孩子分明是想熬我。
这水桶不高也不低,更不能用力坐,自己等于是蹲在这上面的,别提多难受了。
既然如此。
当叔叔的就陪你熬一熬,看谁养气功夫更加深厚!
潘宇发现微淘里几乎都是有关夜游神的新闻,有不少官方账号在歌颂着他的丰功伟绩。
甚至连几千年的功劳都扒了出来,更有人对夜游神这一生的功绩进行总结。
号称他是千古第一阴帅,名下功劳堆起来,堪比两个钟馗。
钟馗之所以能担任冥兵部第一把交椅,那是因为早年间地府缺人。
后来十大阴帅被他慢慢培养起来了,一个个如狼似虎,每个人都为地府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饶是如此,只要钟馗任期未到,且没犯重大过错,便无人能撼动他在地府的地位。
如今夜游神上来了,各单位纷纷抛着媚眼,意欲拜在他的门下。
正治这东西,潘宇上辈子就不是很懂,只是觉得挺恶心的。
不少人为了玩儿命往上爬,做了不知道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毕竟只要获得了权力,就能尽可能的为所欲为。
就受生债这件事,自从潘宇拿回前世记忆后,就知道也是某些人敛财的工具。
权力之下的产物。
自己前世与地府发起宣战,也和这个受生债有一定的关系。
当时的地府,实在是太黑暗了。
伍采儿来到潘宇身边,搭着他的肩膀,看向水井里:“潘宇,你小时候就是喝这里的水的吗?”
潘宇收起手机,摇了摇头:“我不喝,我爷爷喝。”
“这是为什么呢?”伍采儿问道:“童子命的话,喝地下水是没问题的呀,阴气足足的呢。”
“小时候我经常像现在这样,蹲在井口往里拉屎,我爷爷不知道。”潘宇嘿嘿笑道。
伍采儿一愣,旋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其笑声就像是银铃一半。
曹言硕实在是有些受够了。
他不爽道:“你找我到底有啥事?没事我就先走了!”
曹言硕起身就想走。
潘宇说道:“诛妖门的秘技我尚未学会,现在走了,你岂不失信于人?这叫诛妖门颜面何存呢?”
妈的!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颜面!
“南山岛之战,你当众让我家门主自废双手,后来又派宁元尊来砍我家门主双脚。”
“手脚都让你砍了,诛妖门在江湖上究竟还有何颜面?!”曹言硕气不打一处来道。
潘宇不以为然道:“曹叔叔,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凭啥说宁大叔是我喊过去的?”
曹言硕嗤之以鼻道:“他宝贝徒弟在战场上挨揍,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一旦踏上战场,就必须要做好这个觉悟。”
“可他那徒弟呢?在战场上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挨揍了还跑回去告诉他师父?但凡有一点血性的,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所以,就是你跑去在宁元尊耳边吹风的,他脑子又不大好用,一听这消息,便来找我家门主报仇了,难道不合理吗!?”
好像是有点道理……
“有个屁的道理!”潘宇不爽道:“我真要砍你家门主双脚,当日在战场上就砍了,何必大动干戈,事后派人去偷着砍?我图啥?”
之前在战场上,潘宇之所以没有砍,就是不像把事情做得太绝。
真要是这么做了,万一蔡子冲拼死反抗,那事情就糟了。
说到底,破船还有三千钉呢,蔡子冲为求自保玩儿命抵抗,己方伤亡定会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