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弑神还是暗影天尊,你到底搞什么飞机呀,是在考验我吗?”我撸着它两只大耳朵,心情大好,可转念一想,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首先,我要趟进这不知深浅的河里,再跳到一块毫无根基凌空而立的石头上,回想在起引客岩时的遭遇,头皮一阵酥麻,就算越过了第一块,第二块,第三块呢?它们又浸泡在瀑布之中,表面湿滑,我跳将下去,如用力过猛,岂不是要掉进万丈之渊中。”
我揉着青疼的脑门,盯着老狐狸那对浑浊的眼珠思忖道,“要是现在把蛋扔下去,不知会出现什么变数呢?”心里想着,手不知觉中向背包摸去。
“呜~~~呜~~~~呜”耳旁传来一阵似狗非狗的低呜声,有些凄凉。
我低头看去,老狐狸正拉扯我的衣袖,摇着头,泪点盈盈。
我蹙着眉,心中十分纳闷,“这狐狸到底是谁啊,是暗影还是陌上行,但好像与两者又迥然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比起他们二者,它更在意我背包里的那颗蛋,或许它谁也不是,或许它是桑骨颜派来保护他的新娘的,反正狐狸嘛,都长得一样。”我静静地看了它一会,放下手。
“喂,你是谁?”我托着腮。
“你是谁派来的?来干什么的?你应该不是幽都弑神吧?也不是行无迹吧?”
它摇摇头,似听懂了我的问话。
“那你是谁呢?”它又摇摇头,低呜着。
“唉,好吧!”问了几回,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换了一个方式。
“那我们怎么下去呢?如果不下去,我也不能把你家君王的新娘送到,是吧?”我轻轻拍着背包,引起它的重视。
它看了我一会,噗哧一转身,冲进河里,透亮的水一下子湮没了它瘦小的身子,许久也不见它从水里出来。
我惊呼一声,一个箭步跨进河里,边喊边用手脚感知它所在位置,摸索良久,始终未触及,而它也不曾露头,河水不深,刚过小腿,不足以将它湮没,可是它却实实在在不见了。
“喂~~~那个谁,你出来啊!”我内疚不已,都实诚的狐狸啊。
正当我在河底摸得昏头转向时,只听下瀑布之下传来声声狗吠。
我细眯着眼睛向下望去。瀑布中,巨石上蹲着一只小动物,定睛一看,老狐狸是也,它仰着头,甩着一条蓬松杂乱的尾巴,嘴里呜呜呜地叫着。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我拍着胸脯嗔怪道。
我挪到河沿边,瞄准位置,深吸一口,比试了几次,一个纵身落在巨石上,狐狸冲过来亲昵的在我脚边蹭着。
随后,它又轻盈地落在第二块巨石上,此刻,我胆子也大了许多,紧随其后,一步不落,不多时,我俩终于跃上了第三层大道上。
站在苍苍茵茵的草地上,馥郁芬芳扑面而来,沁人心脾,好一个春意盎然。
“紧张死我了!”这一路下来,提顶吊裆心中悬,脚踏实地,心方定,虚脱一腚坐草地。
抚着胸,三魂归位。老狐狸又腻腻歪歪地黏过来,依偎在我身边,适才才注意到它身上居然是干燥的,一愣,如梦初醒般,同时也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居然没一点湿气。
我仰起头。
“这水没问题啊,清澈透亮,水花四溅,瀑布水潺潺,可衣服怎么不湿呢?这真是奇诡之事。”看着激流澎湃的瀑布,百思不得其解,我望着头顶那河,凝神。
忽然,眼睑处,白影一闪,一个人出现在悬崖边,我莫名地紧张起来,心随之也跟着颤动不已,连呼吸犹如千斤顶般沉重。
“白影,如仙子般飘逸又如精灵般洒脱,不是陌上行又会是哪个!这个鸟人,忽东忽西,忽隐忽现,神神秘秘,姐,我才不稀罕你带路。”我看着他,狠狠地剐了一眼,那么脚边的狐狸断然不是陌上行,这是肯定的,但是不是暗影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陌上行高高地站在悬崖边看着我,一副若有所思又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仰着脖子回望着他,思绪飘然,“原来这世上真有修仙之说,而修仙的生物,可以活到千年万年甚至更长久,他们超脱一切枷锁,越活越滋味,而我们人类却越活枷锁越沉重,苦苦短短最多百年,来去一场空。就如自己,一眨间就奔四了,却一事无成,一无所有。”我轻叹一声,将飘然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当务之急,还是寻求出路吧,万年也好,百年也罢,各人命各不同,活好每一天,才是最真实的。
本以为,三层之下还有第四层、第五层......一直延伸到崖底。殊不知,三层之下确有第四层,但它与往上三层道路不同,它更像一把勺子,一把北斗星勺“勺底”止见山环峰绕,树木青郁,瀑布流泉,盈眸震耳,规模宏广。
壮着胆向外探了探,四层之下便是万丈深渊,峰高渠宽,云雾绕山间,无路可走,无计可施,这下好了,上不去崖顶,下不去崖底,活活卡在这里。
“陌上行!”我突然灵光一闪,脑中不由地跳出一张俊脸,慌忙仰头寻去,悬崖边哪有他的身影,早不知所踪了,我愣了一会,照着自己的脸,重重拍了几下,骂道:“叶南飞,脑子呢,他如诚心要出手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