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开过这种玩笑啊!
她试图去拽回二哥的手,却被二哥怒目瞪了一眼。呵...亏得自己担心他,哭得要死要活的,现在她在二哥眼里,却是连个外人都不如了,倒嫌她这亲妹妹是个碍事的了?
良玉与她这二哥的脾性同出一脉,现在又知道二哥已无大碍放下心来,便也就不再惯着二哥了,恢复了往日在半山钟府里和二哥斗嘴的架势。哼一声,乐道:“啧啧...二哥,你可真行!今日,连我都佩服你了。你也别死乞白赖的求外国人了,你都敢去妇产科了,我有什么不敢替你办的。我这就听你的,找他们院长去,如果我办不成,我就去求爹啲出面,说什么也给你办成了!”
钟良璞一听她要惊动老头子,又怒目斥道:“你不愿帮忙就算了,别给我添乱啊!老头子要是被你叫来,那潘姨太能消停?再告诉了妈咪,妈咪身体怎么样,你也知道的。你也动动你那脑子吧!我看,你快回去吧,去找你的岑小凤去,别在我这里裹乱了!”
蒋宝如夹在中间,一句也插不进。进门前,两兄妹还和乐融融的,这才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针锋相对起来了!她和蒋宝得之间,可是吵不起来这种架,虽然宝得也很烦,但宝得可不舍得这样对她,不免替良玉这个同样做妹妹的感到不平。替钟良玉说了一句:“你妹妹又没有说错什么,医院是有规矩的,这里的医生也不是你的私人医生,我看没有脑子的是你,你不该朝你妹妹撒气!”
良玉正暗戳戳生她的气,以为二哥被一个洋女人给勾了魂,刚要骂二哥失心疯呢,不料竟被她先替自己骂上了二哥,嘿,这算怎么一档子事?偏偏二哥被她骂了两句,倒真闭嘴消停了,竟比自己这个做妹子的话还管用呢。也不知心里是该谢谢她,还是该更生她的气。早盼着有个人替她收拾二哥,可真有人替她收拾了,她又觉得自己的二哥被抢了似的,心里空落落的。仔细看她,的确是个漂亮女人,二哥也是有些眼光。只是二哥怎么就偏偏选了个洋女人呢!
钟良璞嘴上服软,手却未松,仍拽着宝如,绞尽脑汁:“对了,你不是研究中医药方?我家里刚送来中药呢,你不研究研究?我还可以介绍我家的老中医给你认识,妇产科那么多疑难杂症,肯定用得着!”
良玉在旁,看着自己二哥竟搬出了陈老医生,实在是没出息到家了,看不下去,收拾着外套就要走了,没好气的:“二哥,我看你是嫌我碍事的,你既用不着我,我走了就是。你放心,我就跟家里说,你呀,好着呢!简直好的不得了!”
临出门前,转身对宝如,既和颜悦色,又阴阳怪气的:“医生,我哥哥就先拜托你了。他是个孬人、粗人、匪人、坏人...但他不笨。他如果没脑子,也是因为你!他骂我,我是习惯了的,也用不着你替我去骂他,我若想骂,自己会骂的。顺便提醒你,不想他在你这里闯出什么祸事来,最好依着他,可千万别难为他!”
蒋宝如也是白白替她打抱不平,人家并不承情呀,这两兄妹还真是如出一辙。
钟良璞也不管良玉走不走的,直勾勾盯着蒋宝如。
蒋宝如对他也有意打听,若他真与哥哥们回香港一事有关,可以从他身上找到答案也好的,问道:“你真名叫什么?你又为什么要骗警署的人?你既不是逃犯又为什么那晚要逃跑呢?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钟良璞见她不再提转科室的事,以为是那袋子中药对她起了诱惑,一把将中药怼到她面前,开心道:“唉,你问题可真多,以后我慢慢告诉你,你不是对这些感兴趣?嗨,我找人教你就是了,只要你别不管我。我是不听别的什么医生的话,你也别惦记将我转走,你去哪,我就跟去哪的。大不了,我半夜溜去妇产科找你去,又不是没溜过。”
自翁二去世,子安也便不再来养和,她正愁再找不到下一个帮她翻译的人,既然如此,她看了看那袋中药,笑道:“你妹妹还真是了解你...我可以去商量继续做你的康复护理,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骗我。另外,作为条件,我需要你做我的中字翻译,替我看书。”
钟良璞惊叫:“哈?看书?!能不能换一个条件?”
蒋宝如手揣进衣兜,冲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钟良璞松开了原先攥紧她衣袖的手,无力的耷拉在枕头上,嘴里叽里咕噜:“怎么能逼我看书…怎么会这样…看个屁的书…看书,他么的,叫老子看书…怎么能…啊呀…作孽”
蒋宝如懒得理他,研究那袋子中药材去了。
……
出了养和,高湛秋尝试着问宝得:“宝得,昨夜你那样着急,是因为我和她的身份立场,还是因为我耽误了收购的事。”
宝得叹了口气,回道:“表哥,你想爱谁便去爱谁,那是你的自由,我还没有那么爱管闲事。如果你为了她愿意放弃所有,我也是支持的。如果你做不到,你就该为了所有放弃她。我只是不想你最后两手空空。”
高湛秋感激的笑了笑,不经意说了句:“假设宝如跟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