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令天下众妖兽。
看来平飞扬丝毫没想过悔改,反而做贼心虚,要杀人灭口了。
荀依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发狂的妖兽会攻击它所看到的一切东西,唯一安全的地方是旗阵的艮方生门,咱们要赶快过去!”脚铐上的束缚,荀依在小石屋的时候就已经偷偷解除了。她快速给任婉解释了一下情况后,就立即反客为主的拉着任婉往山谷的高地飞去。
一群食尸鸟忽然从虚空中飞出冲散两人,将她们分别包裹在鸟群之中。
任婉奋力抵挡,但几十只鸟同时攻击,很快将她的护盾打破。
任婉只觉腰间剧痛,身体中的能量无法控制的迅速流失。
她体力不支,直直往下坠去。
荀依冲破食尸鸟的包围,稳妥的接住了任婉,将她紧紧揽在怀中护住,任凭食尸鸟攻击自己的背部。
任婉想要推开她,荀依却将她抱得更紧,坚定的往东北的艮方向移动。
“轰——”
天空中的旗阵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很快消失不见。随着旗子消失,发狂的妖兽也失去了力量,噼里啪啦的摔落在地。
“看来那旗子主人的力量用完了。”荀依轻蔑一笑,“还以为他能坚持的再久点呢,是我高估他了。”
任婉积蓄了些力气,总算从荀依怀中挣脱了出来。她着急的让荀依侧过身来查看背部。
荀依的背部血肉模糊。
“你是不是有病!”任婉揪住荀依的领子大吼,“你看清楚,你救的可是一直要杀你的人!”
“我知道啊。”荀依不以为意的笑笑,“都是皮外伤而已,喝碗灵药就好了,不打紧。”
对于修真者来说,无论身体受伤多严重,只要不伤及魂魄,一般都是可以治愈的。
任婉当然清楚这些。但若因此就能心安理得的漠视荀依对她的付出,她做不到。
不光是这次,从荀依主动示好的那时起,她就无法再将她看成仇人了。
任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泛红的眼圈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思。
“我是个卑鄙的人。我一开始故意做那些事,就是想让你害怕我,讨厌我,最好再咒骂我。这样我在对你动手时,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歉疚感。
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你是平飞扬的师姐,你同他一样都是我的仇人。但现在我好像骗不了自己了。”
“你是个好人。”任婉叹息一声,如释重负的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你走吧。”
荀依眨眨眼睛,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难得这么认真的讲话,你笑什么!”任婉羞愤的怒吼,“我收回刚刚的话!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坏女人!”
“我是感动,十分感动,以至于开心的笑了起来。”荀依露出八颗牙,“既然咱们都已经说开了,你也彻底看清平飞扬和我都是什么样的人了,不如就同我一起回去南斗宗,将一切事情禀告掌门如何?”
“不去,谁知你们掌门会不会护短,直接将我灭口了。”任婉皱着小脸拒绝。
荀依再次被逗笑:“我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他就算护短也是护我才对吧。”
任婉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以信不过南斗宗为名拒绝了,荀依也没有再继续勉强她。
“我要去将平飞扬所做过的恶事告知门派和天下,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荀依拿出一块玉牌交给任婉,“这是南斗宗的指路令牌,你若是闲得无聊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还有,平飞扬身上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目前的隐藏实力远强于你我,不要贸然的单独找他报仇。”
任婉接过令牌,不情不愿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荀依起身离去。
任婉紧盯着荀依的背影。
确定荀依已远去不见后,任婉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了一口黑血。
刚刚食尸鸟的妖气,生生将她的经脉撕开一条缺口,不断侵蚀着她残缺不全的魂魄。
若要治疗伤势,只能回到阴气最重的玄阴深渊中;但她体内不断流逝的阴气,也势必会引起深渊中大量的阴兵幽魂的注意以及攻击。
能不能撑过这一劫,是她自己的命数,她不想开口连累别人。
任婉捂住伤口,提起一口气,往玄阴深渊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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