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骂我一顿。掐了拇指大的根茎，丢进嘴里。饱腹感一下子就来了。
不过灵草虽好，吃多了也会当场爆炸，每次我也只敢掐一点点。剩下的就留着换东西。
隔壁的药农坐在田埂上吃饭，看着弯腰除草的林小只是感叹，没有贵命却长了惹眼的脸，可怜哦。
灵草带来的饱腹感到底不如真正的食物，估摸着半个小时，肚子就又开始叫了。
灵田是在山腰上开出来，绕了多半圈，田埂上的人就看不到我了。
猎杀时刻！
翻进别的灵田。
我最喜欢长得像小樱桃的启灵果，虽叫启灵果，但是只有根茎能制药，果子无用，成熟一般当做根茎养分。未成熟之前不能采摘，容易伤药性。
一丛丛启灵果，让我的胃好受多了。一从只摘一颗，多了就会被发现。填饱肚子可太难了。
药农们迅速解决了午饭，我踩着时间离开了启灵果田。
念念不忘的看了眼启灵果，又想起我管理的普通灵草，最为费事，除草浇水一刻不能停歇。
稍不留神，草就死给我看。
快了！马上就脱离苦海！
我给自己加油打气。
一天下来，灰扑扑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块草屑。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林小的家。
如果那个地方能被称之为家的话。
仅仅是用枯树枝扎起来的门扉，随意的靠在墙上，轻轻一碰就散架。芦草做的屋顶，芦草混泥搭的墙面，冬天漏风，夏天漏雨不散热。
小院子角是砌的灶台，柴火是林父捡的，他腿脚不好，行衍宗的人看他眼烦也就不让他干活了。
林强正臊眉耷眼的坐在门口，听赵凤的骂，气急了只是大口喘气。
“看：看什么还不进屋？”林强看见我，一心的火气冲我来，随手挑了一个土块丢过来，嘴里骂骂咧咧。
我躲过，快速进屋。
屋里面赵凤正在做馒头，一次做好几天的量，一家人也不麻烦。我挑了五个塞进口袋，转身去了小屋子。
“讨债鬼！”赵凤啐了一口，“我真是活该的，伺候完老子又来小子。”
这是林强给林大做的屋子，本来想着他能娶个媳妇，结果屋子搭好了，林大被打死了，因为他打扫的地方落了一片叶子。
儿子没了，屋子不能白建。林二三四小，四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林三是女儿，错当儿子生下来的，被一个外门弟子多看了一眼，夸了根骨不错，所以活了下来。
下一次收徒大会，她就会被收为外门弟子，然后和这个家断绝关系。
林三和我年龄相差一岁，关系还可以。我不想搅浑她的机缘，将出逃的时间，一拖再拖。
收徒大会那天，人杂，方便跑路。我安慰自己。
换了另一身带补丁的灰扑扑，合衣躺在林三旁边。
“龟儿子又为难你了？”她小声问。
“没有。”我掏了一颗启灵果喂给她。
“真甜。”
闻言我眼泪都快掉了，启灵果酸涩无比，虽带有甜味却无人敢采摘。生怕惹怒了宗门人士，丢了如草般浅薄的命。这也是林三唯一能吃到的带甜味的东西。
“睡吧。”我翻身闷声道。
宗门收徒大会当天。
天刚擦亮，赵凤就已经收拾完起来了，破天荒的做了顿白粥，稀薄的很却也是他们最拿的出手的东西了。
屋里只剩我和林三。
林三把衣角捋了又捋，“这样看起来有没有好一点？”
会不会被人看上？
“很精神。”我夸了她，干瘪的身躯仿佛要蹦发出什么来，整个人精神气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不用顾及我。这次我肯定会被选上的。”林三直勾勾盯着我，见我不答，起身出去了。
破旧的门板吱呀一声合上了。
我翻出灰色的那一套衣服，又添了几个布丁，不过还是能穿穿的。从墙根掀开床板，我掏出里面小小的灰色布袋。
这是从衣服上截下来的，为此还挨了一顿数落。
布袋里面放着五两重的碎银，和一些零碎东西。我又郑重的检查了一次，将袋子放进衣服里，勒在腰带处，略略弓下身子，半分异样也无。
低头出去，林二三四已经走了，桌上还剩半碗稀饭。就着干馍，两口喝干净，又打了一碗水，喝了个水饱。
我背起竹筐往山脚走去，行至山腰，远远的看见山门那彩云缭绕，下面乌压压的挤满了人。
收徒大会，不看出身只看根骨，每五十年开一次。故而林家人早早的就赶到山门口排起了队。
不再看，绕了几段山路，来到了益善堂。
那弟子斜斜靠在黄木桌上，看见我倒有几分讶异，“今儿个不是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