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安安不应该是他家的吗?
可惜呀,陈桂芝在放完狠话之后就拉着顾安安进堂屋那边坐去了,至于那不着调的小儿子,她已有了这么好的儿媳妇,还要儿子来干啥?
来气她么?
快中午的时候,赵父和他的女婿以及两个儿子一起回来了。
陈桂芝听到人进院子的声音,她忙站起身,“安安,走,咱出去打声招呼,然后吃饭。”
赵明宇见状急忙出声制止,“娘,你先去炒青菜吧,我和安安说几句话,一会儿就出去。”
陈桂芝听着这话淡嗔了他一眼,算是默认了。
她独自走出屋子,然后喊上大闺女去厨房炒菜了。
母女俩一走进厨房,赵明兰便忍不住问了起来,“娘,咋样了?你和那姑娘有说好哪天定亲吗?”看她家老幺的眼神,怕是巴不得今天就定亲的。
闻言,陈桂芝的手微顿了下,然后一脸的愤愤然,“这件事不急,先让老四蹦跶着急一下再说,要不然,那臭小子一天到晚的不着调,尽想屁吃呢。”
她的声音很平很稳,连一丝丝破绽都没有流露出来。
其实这定亲的日子,早在上午的那会儿她和安安两个人就已经谈好了,那时她特意支开老幺去村子里找他爹,就是想瞒着他,让他多心急一会儿。
如若不然,那臭小子已嘚瑟的没边了。
赵明兰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地说,“你这是诚心想让老四跟你急呢?”
当事人想定亲都快要想疯了,可结果他们家里的老娘非但不使力,竟还帮着人家姑娘一起想主意吊着自己的儿子?
能这么做的,恐怕整个华夏国就只有他们家老娘敢了吧。
“不这么做,他会知道珍惜?如今这世道,好姑娘难寻,我们家有缘遇上安安,就得多考验老幺一番,不然,轻易就让他如愿了,他岂不是要得意忘形的飞上天去。”
陈桂芝说完之后,看了自家闺女一眼,而后她又低声细语道,“而且,那孩子命苦,虽说她是大城市来的人,可她亲娘在她才刚满八岁的时候就没了,没过多久,她那爹就又重新另娶了一个婆娘。
那女人原本是个寡妇,带了两个拖油瓶闺女嫁进去的,结果她嫁进顾家没几天,就联合她两个女儿一起欺负人家安安,这些年,没少打骂安安,包括安安的爹,也不是个好的”
赵明兰听完了她娘讲的这一番话之后,当场就傻掉了。
天呐!
那还是当爹的吗?
他不说维护自己的亲闺女也就算了,居然还处处帮着两个继女和后头娶的媳妇欺压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哪像是当爹做的出来的,她看呀,那人怕是个无心无肺的自私鬼还差不多。
赵明兰低声询问赵母,“那你这心头是咋个打算的?”这定亲的事今儿不落实好,老幺能依?
陈桂芝听到大闺女这么一问,她也没和自家闺女绕弯子,直言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这定亲是件大事儿,咱家眼下什么准备都没有,怎么定?
安安这么的好一姑娘,人又善良又知礼,虽然她那边没有可以替她作主的长辈,但是还有我和你爹在呢,我们家断然不能委屈了她,这边乡下是定亲礼怎么走,咱家说什么都得在这基础上多添两倍才行。”
说到这里,她手里炒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道,“别的不说,这三转一响,肯定是要备齐的。
另外,我和你爹私底下商量,不止这定亲礼多加两倍,等到老幺和安安领证结婚的时候,咱们家给的彩礼钱也要比乡下多一倍,我不管老二和老三他们两家有啥想法,即便是真有,那也碍不着我和你爹的决定。”
赵明兰被一脸严肃而认真的老娘给惊讶到了,尽管内心挺诧异她家娘对未来小弟妹的偏袒,但她面上却仍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打趣道,“娘,你果然应了老四的那句话,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
“你婆婆对你不好?而你对你的公婆,差吗?”
陈桂芝白了她一眼,“这人呀,都是将心比心,你对我好,我自然就得对你好,相互体谅,一家子的关系才能够和睦融洽。
要不咋说,之前那两搅家精不会做人呢。她俩只知道一味的向我们赵家索取好处,却始终不愿意付出,一有什么好的,就往她们娘家搬,恨不得一下子把婆家给搬空,那种儿媳妇,谁愿意惯着?”
前些年,她是看到家里的几个孙子和孙女还小,离婚的话,对孩子不好,所以她便咬牙将那两家给分出去单过,眼不见为净,哪晓得那两个女人怎么都不知道满足,味口大的可以吞下一头牛了。
竟敢连她小儿子和新房子的主意都敢打,既如此,她还能惯着她们俩?不离,难道要留在他们赵家搅得家宅不宁吗?
“而且,你只看到我对人家姑娘好,却不晓得安安刚刚提来的袋子里都装的有啥?光是那株百年份的人参,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