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娥一脸慌张地摸索着自己的头顶,却只摸到了光秃秃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别说是她留的那一头长发了,手指所到的地方,连半根头发丝儿都没有的,这让她又何不错愕惊慌??
睡了一觉起来,自己的头发突然莫名其妙的没了,甚至还直接变成了一个大光头?这可把刘美娥吓的不轻,她赶忙哆嗦着双腿去找自己的那一面旧镜子。
其实她不照镜子还好,这一照啊,对上了镜子里的那个光脑袋,顿时就吓得手中的镜子一下子掉落了。
“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怎么全没了?”这让她还怎么出门见人?
等会儿就得去厂里头上班了,可自己的头发一夜之间忽然没了,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要让她顶着一个亮得发光的光脑袋去上班吗?
她可丢不起那脸。
而且,她要真敢顶着个光脑袋出门的话,到时候别说会成为他们全纺织厂里的笑话了,包括住在这四周的街坊邻居都非得笑死她不可。
可如果不出门,她又该怎么去上班呢?
要知道,他们厂里的领导本来就管得特别严格,再加上顾安安那个小贱种的原因,杨厂长和吴主任两口子肯定会因为这件事儿,紧揪着她不放的,说不定还会寻个机会把她的工作给没收了。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弄过来的正式工,每个月不仅有三十多块钱的工资领,还有各种票证和福利待遇呢,所以如果厂领导再让她重新交出去,就好比从她的身上刮下了几块肉,痛苦万分。
因此,想让她交工作,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儿。
“够了,别再喊了!”这时,顾建国眉头紧皱的冲着她大吼了一声,“你是想把这附近的街坊邻居全给叫来家里,看你头发没了的笑话吗?”
“我我.”
刘美娥被他吼的一时语塞,脸色一下子时青时白又时黑,再结合着她那似尼姑般的大光头,表情简直精彩极了。
她抬头看了眼顾建国的头顶,眼睛闪了闪,随即又气又苦闷地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就只能顶着个光头去上班吗?
还是说,包个头巾去?突然包个头巾,这要是没有被人发现异样还好,可一旦被别人发现了咱俩的头发没了,到时还不知道要怎么取笑我们呢。”
只要一想到被人嘲笑的画面,刘美娥就急的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晕过去了。
顾建国听得有些发懵,愣了几秒才开口反问她,“什么叫我们?不是你的头发没了吗?”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你的头发,那个,你还是自己过来看一看吧。”看着他的头型,刘美娥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因为她着实有些说不出口啊,毕竟顾建国现在的头发形状就跟一只老王八无疑了,真的是很象很象,让人想要忽视都难。
神色变了变,她便弯腰去捡镜子,结果,当她瞧见被自己当成宝一样的镜子摔碎了好大一块时,那心哟,瞬间疼得连呼吸都变困难起来了。
“神神叨叨的”
听到这话,顾建国不禁淡睨了她一眼,觉得这婆娘今天早上奇怪得很,就好像脑子忽然变得不正常了一样,讲话颠三倒四的,明明
刹那间,顾建国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公,他瞪圆了双眼,眼目紧紧地盯着碎镜子里的那道身影,额头上的字迹和那一头被剪掉的发型,极为刺眼。
“那个小畜生!!”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道格外愤怒的咒骂声才从他紧咬的牙齿缝隙里溢了出来,“早知道她这么不是个东西,当年她娘一生下她,老子就直接掐死她算了。”
连自己的亲爹都下得了狠手,这种孽障还要来做什么?留下来专程跟他对作,好早日气死他吗?
刘美娥听到他的怒吼声,脑子也跟着转过弯儿来了,她一脸诧异地道,“你的意思,我们的头发是是顾安安弄没的?”
老实说,刚才她还真没有往顾安安的身上去想,毕竟那贱丫头今早就已经下乡去了,从此以后都没有机会回城,只能窝在那苦哈哈的山窝窝里当一辈子的乡巴佬。
然后在那乡下找个没有文化的泥腿子结婚生子,当一辈子的穷苦丫头,每天过着被公婆和丈夫折磨的凄惨日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像她的两个亲生女儿,姐妹俩都嫁了户好人家不说,还不用下乡当泥腿子,今后更是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多好啊!
但现在听到顾建国这么一说,她也不得不怀疑起顾安安来了,特别是想到那臭丫头的性格一下子变得诡异得很,刘美娥就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顾建国脸色阴沉,手中的镜子把手都快被他给捏碎了,“不是她,还会有谁?”难道是外人大半夜的跑来他们顾家使坏不成?
刘美娥急得在屋子里转转打转,对顾安安那个丧门星是又恼又恨,“那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呀?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