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阶修为了?”
诛邪院分高、中、初三阶学子,每年晋升名额有限,学子们相互竞争之心四院最强,每每来新学子总会打听一番。
学弟们围着非追问不放,月衡峦被缠得没法,吞吞吐吐道:“是我小叔凌华尊者的女儿、天生灵纹污毁,比我小四岁,约莫一阶巅峰修为。”
学子们惊讶:“怎么灵纹污毁都可以入诛邪院了?”
月衡峦摇摇头,一副走后门羞于启齿的样子:“据说是小叔寻了诛邪院副院长,小叔是天工府大能、学宫也得卖个面子,不过也许只是谣传、我堂妹不一定来呢!”
“吁……”
“她最好别来、诛邪可不是靠爹娘和异想天开。”
学子们纷纷一片嘘声,不屑地哄散。
月衡峦表面满面惭愧,听着殿内议论声心中暗暗痛快:诛邪院讲究实力为尊,这一番推波助澜定会让月璃凰受尽排挤。
四周正嘀咕,学殿内走进个落落大方的陌生少女。
少女明眸皓齿,一袭简约利落的初阶学子服,背后背把明艳的绯刀,走动间两抹红绫灵动地垂落在柳腰间,进殿一瞬间众学子目光如炬地望过来,她半分不露怯,冲众人一笑。
兽怨灵纹一直都是分入诛邪院。
聂欢目光在学子们面上一晃而过 ,没有看到三月前告别自己入学的陈渊,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正主来了,四周议论声低了不少。
少女坐得端正,偶尔眼角余光轻瞥还在悄然指点自己的几人,发现右前方远处座位,一个长相与月凌华有几分相似的中阶学子频频转头望向自己,神情看似担忧,但以聂欢的心机,一眼看出他眼底的幸灾乐祸。
“月族少主月衡峦啊……”
她心中喃喃,漫不经心地想起:前世月璃凰似乎就是在学宫中将他废了一身修为。
这节课讲的是武斗中的以彼之长攻敌之短。
仙师在殿讲了一小会理论,旋即带学子们外出去演武场,需要挑选两名学子压制修为上台当众演武,目光在学子们中扫了一圈,正欲开口。
月衡峦忽然纵身一跃上演武台,主动请缨:“仙师、学子月衡峦想请战。”
台下聂欢眯了眯眼,隐隐有所感觉。
果然得到仙师应允后,下一刻,月衡峦回头望向少女,几乎要压抑不住心中满腔激动。
他继承了父母对月凌华夫妻的怨恨,数年前父亲受小叔压制无缘族长之位,而今他们一家回来后,连自己少主位置都名不正言不顺。
月衡峦拔出佩剑,紧了紧手中剑暗下决心:定要逼聂欢上课第一日便狼狈转院、和月凌华夫妻一起沦为学宫笑柄!
念此,他将修为压制到一阶,大义凛然道:“堂妹,没想到你真来诛邪院了,这里不是玩闹的地方,你女孩子家家不懂事,小叔和小叔母也未在诛邪院上过课、任由你胡闹就算了,可堂兄不敢苟同,亦不愿你不知自己修为深浅、香消玉殒,今日便在此邀战,若输了听堂兄一句劝,回安乐院去吧。”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聂欢眉梢微扬,哪听不出个所以然:原来这股敌意是对月凌华夫妻,想打击他们的名声。
四周人目光都聚集过来,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看好戏的眼神,他们心中何尝不是看不起天生灵纹污毁、觉得聂欢不配入诛邪院?
众目睽睽下,少女微微一笑。
一道刀光忽落在演武台上,流绯红绫翻飞,狭长的刀面在晨光下扫出一抹绯色。
聂欢持刀,掷地有声地回话。
“堂兄的话,堂妹亦不敢苟同。”
“我并非胡闹、诸般决心亦无需多言,请赐教!”
剑光一闪。
月衡峦低喝一声,宽剑携破风之力落下,刀剑的碰撞在一瞬间爆发,流绯纤薄锋利、与宽约七寸的宽剑强对抗力量,不由发出阵阵哀鸣。
聂欢在力碰撞到极点的刹那陡然侧刀,收力,巨大的冲击力被她轻巧卸去,在月衡峦惯性向左落剑的空袭毫不犹豫就势扑出宽剑范围,再转步已在月衡峦空门大开的右侧,刀光破空劈下!
铛!
一声清脆的响声!
月衡峦生生扭转了宽剑走势,仗剑宽可强横防守一面的优势,格挡住这一击!
聂欢一刀落空,毫不恋战地向后退去,不给任何反击的机会,而月衡峦虽使宽剑灵活性也不差,动如山倾、接连出招,两柄刀剑在几息间频繁相交,偏生少女步法灵动如蝶,每每能在夹缝中频繁借力侧掠身位,不给机会。
又道寒光一掠而过,月衡峦双手握剑,却再度落空,周身剑气暴虐地扫过,被少女一退三丈,轻飘飘躲开。
宽剑映出月衡峦打出三分火气的眉眼。
他没有收剑,而是笔直地斩入演武台。
砰砰砰砰!
演武台青石生生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