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吊到刑房抽打一顿。
何况他也根本没盖过刑房那种东西。
折磨人又不留伤痕的药他倒有不少,但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是很想用。
“下不为例。”沈映宵盯着凌尘想了半天,最终只好阴沉道,“问你两个问题,答了便算你将功补过。”
凌尘只道:“你说。”
沈映宵:“天行宗的宗主,似乎是你师兄?——你可知他有什么窝点,有哪些往来密切的人,以及有什么追踪他的法子?”
剑灵掰着指头数了数,发现这好像远超沈映宵所说的“两个问题”。
不过凌尘显然也没在真的计数。能答的,银面人问十个百个他也会答,不能答的他一个也不会说。
好在关于宗主的事,凌尘倒没有什么帮他保密的意思,全都能答。
……可惜他也着实不知道太多。
“虽然师出同门,但我同他的关系,并没有外人想象中亲近。”凌尘道,“若说‘窝点’,我只知道他书房后壁的气息不对,那里大概藏着一间密室,其他地方就不知情了。”
顿了顿,答第二个:“他是一宗之主,来往之人很多,我不常在宗中,难以一一甄别,恐怕帮不上你。”
又道:“我并未追踪过他,他极少离开天行宗。”
一个一个答完,凌尘想起一事,确认道:“给我下毒的人同他有关。”
沈映宵没有否认。毒是谁下的,他其实不太清楚,但反正宗主这个人肯定有问题,让师尊提高一下警惕性也好:“被同门亲手送上绝路,却对他一问三不知,你倒是淡然。”
凌尘:“也不是第一次了。”
沈映宵:“?”
一想到那人以前也算计过师尊,新仇旧恨顿时叠到了一起:“那你还不防着些?”
……不过师尊体内的魔种,也未必就是宗主种下的。
而且细一回想,两人的确甚少来往,还真不能说师尊完全没防。
凌尘一贯不多问他的事,只当银面人是从茶摊老板那里听到了什么:“若是想查宗主,你可以去不老峰看看。他对那里一向看重,近百年甚至连阵法都不再让我维护,而是亲自动手,那边定然藏着猫腻。”
顿了顿,他又道:“我那小弟子大概正在宗主附近,若见了他,还望你手下留情。”
……这么说其实有点抬举丹修了,凌尘总觉得银面人不是小徒弟的对手。
不过如今毕竟有求于人,最好顺着些哄,免得日后他们真的起了冲突,反倒让敌人渔翁得利。
“……”沈映宵没敢说戚怀风出了事。他担心这又是某些骗师尊现身的陷阱:银纹阵法只能镇压魔种,却不能完全隔绝影响,现在放师尊出去反倒正中那些人的下怀,不如他自己先查,等找到线索,再视情况放师尊出来。
该问的都问完了,沈映宵没再说什么,打算离开。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白玉莲台,转过身后,脸色有些难看。
剑灵:“又怎么了?”
沈映宵既烦心下落不明的戚怀风,又烦心宗主这边的事。
不过这些大事都还没什么头绪,想抱怨也不知从何开口,他便只说了另一件拉低他心情的事:“师尊躲我躲得远远的,却居然跟别的男人那么亲近。几百年的师徒情,就因为我亲了他一口,便变的如此不堪一击?”
剑灵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个“别的男人”,似乎是在指分身——主人大概是在计较刚才凌尘把他按到莲台上的事。
“……先不说‘别的男人’的里子是谁,刚才你们也没有很亲近吧,他只是按着你探了探脉。”
剑灵客观道:“若换成本体,肯定直接倒进他怀里了,可你刚才倒下去时,他伸直胳膊在你肩上抵了一下,半点没让你挨着。”
沈映宵气消了些:“……也是。”
顿了顿,却又觉得不对:“他居然又推开我,算上本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剑灵:“?”
……你不要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