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请医官。他阴沉着脸,询问事情的经过。
富全添油加醋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高俅,还将蔡鞗的身份一并告知。高俅听后脸色大变,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平时仗着自己的势胡作非为,但没想到这次竟然惹到了蔡京的儿子和福康公主。
高俅心中一阵慌乱,他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好收场。蔡京是当朝太师,位高权重,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而福康公主是皇帝的掌上明珠,更是得罪不起。他瞪了富全一眼,“都是你这个狗奴才挑唆的好事!”
富全吓得跪倒在地,“太尉饶命,小的知错了。”
这时,医官赶到了太尉府,为高衙内诊治伤势。高俅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结果。医官诊断后告诉高俅,高衙内的伤势虽重但并不致命,只是子孙根伤了,以后再也不能碰女人了。
高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一阵恼怒。然后他开始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他知道皇帝和蔡京都不会善罢甘休这次的事件。他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保全自己的地位和儿子的性命。在书房中来回踱步,高俅思考着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他知道皇帝已经知道了高衙内的事情,而且看样子是要追究到底了。这让高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高俅在朝中经营多年,虽然位高权重,但也树敌不少。这次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成为他的政敌攻击他的把柄。他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应对这场危机。
这时,门外传来了富全的声音:“太尉,嘉王带着皇城司的人来了。”
高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皇帝派人来调查此事了。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打开了书房的门。
赵楷带着皇城司的人站在门外,一脸严肃地看着高俅。
高俅挤出一丝笑容,拱手道:“三大王,不知造访寒舍,有何贵干?”
赵楷冷哼一声,“高太尉,你干儿子高坎做的好事,你还不知道吗?官家命我前来调查此事,高太尉,请吧。”
高俅心中一沉,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闹大了。他不敢怠慢,连忙道:“三大王请稍等,我这就去叫人把犬子带来。”
说着,他转身对富全道:“去把衙内带来,还有那些参与此事的随从,全都带来。”
富全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高俅则陪赵楷和皇城司的人来到了客厅。
不一会儿,高衙内和那些参与此事的随从都被带到了客厅。
高衙内脸色苍白,疼得直哼哼。他看到赵楷和皇城司的人,吓得浑身一颤。
赵楷扫了众人一眼,然后道:“高太尉,你干儿子涉嫌调戏福康公主,遭蔡鞗阻止后追杀他俩,你可有异议?”
高俅连忙道:“三大王明察,犬子虽然平时有些顽劣,但绝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赵楷道:“误会?那蔡鞗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亲眼所见他们都追杀到孤的王府门口了,难道都是假的吗?”
高俅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赵楷又从袖中取出一份供词,猛地丢在了高俅的面前。纸张飘落在地,展开的页面上,王璹的供述历历在目,详细记录了高衙内如何被引诱至勾栏院,又如何对蔡鞗与公主进行调戏的经过。
高俅瞥见供词内容,脸色苍白如纸。他深知此事已无法遮掩,且牵连甚广,稍有不慎,便可能使太尉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看向一旁疼得呻吟的高衙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赵楷冷冷道:“高太尉,你还有何话可说?王璹的供词已经一清二楚。”
高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他拱手道:“三大王,此事确实是我犬子之过。老臣教子无方,还请三大王在皇上面前为老臣美言几句,放过我太尉府上下。”
赵楷闻言,沉默了片刻。他深知高俅在老爹心中的分量,同时也明白这件事情牵扯到了皇家的尊严。如何处理,需要慎之又慎。
赵楷缓缓道:“高太尉,你的诚意本王看到了。但此事涉及皇家颜面,不是本王一人能够做主的。本王会如实将情况上报给官家,至于如何处置,还需官家定夺。”
高俅听后,心中一沉。他知道赵楷所言不虚,此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他只能寄希望于皇帝能够网开一面,放过太尉府上下其他人。
赵楷起身道:“高太尉,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能约束好你的家人和手下,不要再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说完,赵楷带着皇城司的人将高坎、和富全带走并押入皇城司大牢,等待皇帝的处置。同时,他将案件的详细经过和涉及人员写成奏折,呈给宋徽宗赵佶。
高俅看着赵楷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最后才苍白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叹道:“孽畜啊孽畜,你让我如何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