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爹!”陈绍棠难以相信父亲的话,只觉得似乎头顶炸了一颗响雷,将他惊得无言以对。
陈季遒却不搭理他,而是向皇上禀道:“皇上,陵南队之中,并非全是憨人,此事,小民早就知道,的确是违反了比赛规矩,我们甘愿认输。”
皇上闻言,立马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道:“陈季遒,你深明大义,朕就免你一死,那朕就重新宣布,今年的冠军是贺家军。”
贺子胥听了并没有表露出多么高兴的表情,而他的几个儿子除了老四贺迦北之外,皆乐得一蹦三尺高。
廖诗茵更是差点从屏风后头冲出来,幸好被京墨给紧紧地拉住了。
......
退朝后,廖杰恺带着廖诗茵回到了靖安侯府。
廖杰恺满脸高兴地道:“贺家军冠军失而复得,真值得我浮一大白。”
廖诗茵却满脸不高兴,嗤之以鼻道:“他们分明是已经输了,却使用旁门左道的手段,硬要把自己推上第一名的宝座,真不要脸。”
廖杰恺闻言一怔,皱了皱眉道:“诗茵啊,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廖诗茵道:“我说他们无耻。”
廖杰恺却道:“别胡说,你不想去的话就别去了,可千万不能捣乱。你还是回自己房间去吧。”
廖诗茵气咻咻地一转身,带了京墨回房去了。
而此时的皇宫御花园内,皇上设宴款待广平王、晋王爷及贺家军众人。
“广平王,贺家军再次取得了击鞠大赛的冠军,四连霸,真是可喜可贺啊。今天,朕得好好跟你喝一杯。”
贺子胥却低了低头,道:“谢皇上恩典,但老夫恐怕受之有愧啊。”
皇上看了他一眼,道:“广平王不要总是妄自菲薄,贺家有这么几位出色的儿郎,他日一定可以更上一层楼。也许,他们以后就是朝廷的栋梁啊,尤其是贺迦北。”
贺迦北听到皇上叫他,立马站了起来,道:“是,皇上。”
皇上十分赞赏地看向他,道:“正是凭着你的机智,才挽救了贺家军的败局。”
贺迦北拱拱手,道:“多谢皇上夸奖,迦北只是无意之中,才揭发此事的啊。”
皇上更高兴了,道:“好一个无心插柳柳成荫,坐下吧,坐下。”
“谢皇上。”贺迦北行礼后,依言坐下了。
“晋王,朕差点忘了,你跟广平王之前打了个赌,当时说如果是广平王输了,就要关闭尚武堂,可现在广平王赢了,你就得吃那两筐菠萝了,是吧?”
晋王爷苦着一张脸,道:“皇上所言甚是,那不过只是说笑而已。”
“说笑?君无戏言。”
皇上说完,命人抬来了两筐菠萝,晋王爷就当着大家的面吃了起来。
皇上还特意关切地问道:“你牙口应该还顶得住,咋样,好吃吗?”
晋王爷强颜欢笑地点点头,道:“嗯,好吃好吃。”
话落,又拿起一个菠萝大快朵颐起来。
......
另一边,陈季遒面带忧色地对陈绍棠道:“绍棠,你真的不跟我们回去吗?”
陈绍棠一脸愧疚地道:“都是绍棠害得陵南队输掉冠军的荣誉,我实在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没有脸面再回去了。各位,对不起。爹,请恕绍棠不孝。”
陈季遒叹了口气,道:“爹没怪你。”
陈绍棠道:“我知道,但是我原谅不了自己,也接受不了自己。我到底是谁,我从哪儿来,该往哪儿去,我不知道。”
陈季遒道:“所以,你想留下来,追寻自己的身世?”
陈绍棠点点头,道:“我只想找到自己的身生父母。到时候,绍棠一定会回到陵南,再报答爹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陈季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爹知道了,你自己保重吧。”
陈绍棠道:“爹,你也要保重啊。”说完,目送陈季遒等人渐渐离去。
晋王府。
“王爷,您小心点。”左右扶着晋王爷坐好,问道:“王爷,第几次了?”
晋王爷精疲力尽地道:“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从宫里面回来,就腹如打雷,炮火连连。一筐菠萝啊,一整筐啊。都是贺子胥,要不是他,本王就不会受这个罪,有仇不报非君子,这个仇,本王早晚要报。”
另一边的广平王府。
“娘,在家里吃饭,穿的那么漂亮干什么?”贺迦北笑着问贺夫人道。
贺夫人一脸骄傲地道:“北儿啊,你今天终于给你娘出了一口恶气,你娘终于可以抬头做人了。三十多年来,我何华今天,终于是最风光的一天了。找到了,你看这件怎么样?”
贺迦北看了两眼,好奇地问道:“挺不错的,娘,怎么从来没见你穿过啊?”
贺夫人道:“十年前买的新衣服,我今天一定要穿上它,可盼到了这一天。”
贺迦北却揉了揉腮,道:“你已经发福了,都穿不下了。你还喘得过来气吗?”
贺夫人笑道:“那是当然了。”
晚宴上,贺夫人领了贺迦北入席。
贺迦北举起酒杯,道:“今天爹不在家,咱们不用守规矩。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