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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陆穗的肩膀睡着了。
盛成荩没进马车,他同范瑾坐在外面。他这一日也身心俱疲,但他心里五味杂陈,有些话不吐不快。
“三殿下想说什么?”范瑾一向细致,他注意到盛成荩犹豫再三的表情。
范瑾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车厢里安稳而沉静,他凑到盛成荩那边,轻声道:“您尽量小声讲。”
盛成荩将范瑾的举动尽收眼底,他道:“范学士,难道您没发现她来路不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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