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头长头发，一眼看过去像女的，但实际上却是个男的。”朱林说完就卡住了，他闭上眼，努力回想，但那张脸还是有一些模糊。
薛凯没有动笔。看着空白的画板，等待着朱林继续往下说，但等了半天没有一点动静。
“然后呢？”薛凯等不住了。
“对不起，我忘了。”说完朱林低下头，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减罪机会，可是他怎么回想都回想不出来，越想越乱。
“真好。”薛凯笑了，“真的特别好。”
线索又断了。
“没事。”温文苑轻声说，“深呼吸，放轻松，深呼吸，深呼吸。”
温文苑的声音犹如清风进入了朱林的耳朵里，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声音。
“闭上眼睛，好，你脑海里那个模糊的人正在朝你慢慢走来，你不必走过去，也不必使劲看着他的脸，你现在只要顺其自然，你就在原地等着他慢慢走过来。”温文苑边说边看向朱林。
朱林的肩膀已经慢慢放松下来了，但眉头依然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