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钢地看着我。
“你长得好看,又得夫人喜欢,更别提当初就是公子把你从大唐带回来的......”
她伸手拽我脸颊上的肉,尽管是玩闹的力度但肌肤还是红了一块,似乎平静的日子过久了,以前那个皮糙肉厚的我早已一去不复返。
于是我讨饶般可怜兮兮地回看过去。
“嘶——”
优子一副被冲击到的样子,她捂着胸口颤抖的指着我:
“我不管,你这家伙如果发达了绝对不能忘了我!”
“好哦。”我安慰般地重重点头。
但没想到优子替我做的美梦会破坏的如此迅速,也许这就是上天对那些面对美好事物生出龌龊心思的人的惩罚吧......
“这是产屋敷家的夫人......”我的女主人这么说道,她身边坐了一个格外貌美的银发女子。
“我与她是闺中好友,少女时期就曾约定要给彼此将来的孩子定下婚约。”
这时有仆人来报:
“少主大人回来了。”
一个欣长挺拔的少年走进来坐下,我的视线再也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产屋敷夫人温和地笑笑:“一眨眼我的晴子和你的道真都这么大了呢。”
夫人很开心,她毫不在意地在对方面前喊出自己儿子的昵称:“吉祥丸,这位就是我之前同你说的........”
夫人后面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清,脑子像是被人塞进了无数团乱糟糟的棉线,本就不太聪明的我丧失了为数不多的思考能力——
我也说不清我在难过些什么,直到我捧着公子亲自交代的礼盒坐在产屋敷家的待客室里我才明白——
这就是嫉妒的滋味啊。
产屋敷家的小姐似乎对我出身大唐这点十分感兴趣,我一直留到了天色渐黑,临走前她还央求下次见面的时候请务必让她欣赏一下我的舞姿。
我心虚的要死,被卖到坊里后满打满算过了两三年,恐怕我挨的打都比学舞的时间长,说是舞姬其实就是个小小的杂役。
更别提来到这里后,从前那点稀薄的肌肉记忆早就消退的差不多了,
我抱着试试的心态,单脚点地在原地转了个圈,像是儿童手作的笨重陀螺。
真逊毙了。
还好天黑没什么人看到。
然而下一秒,一旁的黑暗里猛地窜出一个黑影,我被扑倒在地上,夏日轻薄的衣衫根本隔绝不了粗粝的石子,后背顿时火辣辣地疼。
我惊恐地发现这似乎是一个人,他额头青筋暴起,猩红的双眼布满失去理智的癫狂,充满腐肉与血腥气味的嘴就近在咫尺。
我脖子一凉,一个尖锐冷硬的东西抵在我颤抖不已的血管上。
不......
我还不想死!!
我想也不想地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对着怪物的颈间狠狠扎了进去——
冰冷的鲜血劈头盖脸溅了一身,压制在我身上的力道并没有消散。
完了。
我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是自己还是怪物的血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这下死定了。
失去意识前,我依稀看到了远处举着火把赶来的人群。
.............
.............
我昏迷的时候还残留着些许意识。
有很多人围着我闹哄哄地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有人抓着我的头发,用触感像刀一样的东西抵在我脑袋上。
最终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谁做出了决定,总之我最后免去了人头落地的结局。
醒来时天又黑了。
我眨眨眼睛,发现视力似乎好了不少,在几乎没有光亮的环境里,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趴在土墙上的小爬虫。
原来不是天黑,只是我被关起来了啊。
我被关在某个深埋在地下的牢笼里,四肢都被绑上了锁链,沉甸甸的重量极大限制了行动。铁质的栏杆密密麻麻,每根都能有手臂那么粗。
我惊叹着牢笼的工艺——实际只是不安到不做些什么就不行,总之我伸手试着掰了一下,然后——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我默默收回了手,替自己打工多年依旧稀薄的家产发出哀鸣。
“......梅子?”
是优子。
奇异的是,早在她出声之前我就感觉到了她的存在,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香甜气息勾引着我向她靠近。
“你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被关到这种地方!?”
出于对朋友的担心,优子毫无警惕地靠近。
我强迫自己把视线放在她手里挎着的篮子上,隐隐意识到了不对劲。
优子很无语:
“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