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晴空万里适合睡午觉的好天气。夏日的阳光总是很灿烂。
此时的赵勋画正伴着数学老师混着英文的催眠曲睡的正安详。
夏知灿正一丝不苟的记着笔记,发丝垂落在耳根。对正前方李季和其同桌搞的全自动铅笔手枪和法式笔帽大炮这类小动作一概视而不见。
赵勋画懒洋洋的动了两下,扭头换了个方向,猛的换个方向扭的他脖子有些疼,抽了两下后这才感觉脖子不僵了,斜斜的刘海挂在前额,微眯起双眼,刚好朦胧的对上夏知灿的目光。
少女的眼眸热烈极了,好似她瞳中装的是星辰大海,万里江山。眼角微微发红,湿漉漉的,透亮而又清澈。
赵勋画征了一下,但又很快看出来这神情是在憋笑?还是要哭了?……反正不对劲。
不等赵勋画开口,夏知灿噗嗤一声轻笑出来:“对不起…但你真的好像毛毛虫,扭来扭去的。”
前桌的李季偶然听到了这句话,差点没把嘴里背着同桌偷含的巧克力给喷出去。心想勋哥也能有今天。
赵勋画有种要炸了的感觉,心里赛过一万匹马“毛毛虫?扭来扭去?她这么爱笑的吗……啊?”他刚想吐槽两句,就被自己前桌谢一黎的“哎呦”一声给止住了。
王学闯完美一击单手弹粉笔头正中谢一黎眉心,疼的谢一黎嗷嗷直叫。
老王的弹法还是这么的好。
王学闯大喝一声:“干什么呢?别给我在下面搞小动作,还有说有笑的!”
“没啊老师,我没笑。”
“那你说说谁笑的啊?我看你嘴都咧到耳后…”
赵勋画猛的站起来:“是我笑的。”
王学闯更气了,拍了下桌子指着赵勋画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输出:“真是烂泥巴扶不上墙,给我去外面站着,下课来我办公室解释为什么笑。”
赵勋画绞尽脑汁想该编什么理由把老王骗过去,总不能说是因为同桌说自己像毛毛虫扭来扭去的,所以她才笑的吧……
霎时,夏知灿也突然站了起来:“老师不怪他们,是我笑的。”
李季眼见周围几个都陆续起来了,把嘴里的巧克力咽了后,急的他也跳起来。大言不惭的说是他在下面搞小动作还笑的,李季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子挺的笔直,眼神坚毅的像要入党,还带着些许自豪,有种为了战友而英勇牺牲的革命感。
王学闯气的脸都紫了,大吼一声:“好啊,你们互相包庇是吧?都给我出去站着,下课来我办公室!”
在同学们敬畏的目送中,他们走出了教室,并排靠墙站着。
李季无语了,冲谢一黎比了个友好手势,又想问赵勋画这件冤枉事,但被勋哥充满杀气的眼神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赵勋画撇了夏知灿一眼:“你怎么就那么冲呢?”
夏知灿表示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其他人。
实际上已经有三个人被他间接连累了。
下课后四人去了办公室,支支吾吾的也没解释出个前因后果,最后每人喜提八千字检讨,下周一交,可喜可贺。
他的新同桌是真的很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