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回来了!”安然等得焦急,“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抱歉,让你担心啦。”楚酒笑着赔罪。
“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待会。可是都这么晚了,要注意安全嘛!”安然虽然语带埋怨,但都出于关心和在意。
“知道啦,安安最好了!”楚酒晃晃安然的胳膊,撒娇,“替我卸妆吧?”
“真拿你没办法……”安然嗔她一眼,帮她脱掉戏服,“不过,你的心情确实好些了呢……咦?”
楚酒:“怎么?”
安然语气紧张:“楚楚,你的玉簪呢?”
“玉簪?”楚酒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摸向头顶,才发现头发不知何时完全散开,身上也找不到玉簪的影子。
莫非是躲避追踪时,跑丢了?
“会扣钱吗?”楚酒担心。
安然点头:“会的。”
楚酒果断转身:“我去把它找回来。”
安然一把拉住她:“哎你别急!都这么晚了,再出去的话……算了,我帮你瞒下来吧!”
楚酒咬唇:“可以吗?”
“嗯。”安然点点头,“反正你的戏都拍完了,应该用不到了。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楚酒松了一口气,感激道:“安安,太感谢了!”
“客气啥!”安然替楚酒卸妆,换上便装,“好了,楚楚大美人,可以收工啦!下次去哪个剧组,告诉我一声,我再去给你做造型!”
提起此事,楚酒不免有些忧愁,强颜欢笑:“下次?我可能要去演舞台剧了,做那种特别夸张的妆造,哇呜!”
吐舌扮个鬼脸。
“哈哈哈哈,那我也要去!”安然托起楚酒的脸颊,“楚楚你知不知道,给你做造型,简直是一种享受!”
“什么呀?”楚酒笑。
“你长得好看呀!”安然兴奋道,“可惜咖位太低,只能用我这种造型师,不能充分描绘你的神颜!如果你能遇到高级别的金牌造型师,绝对能美貌出圈!楚楚,你一定能火的!”
楚酒知道,自己是漂亮的。但受到如此直白的夸赞,不免有些难为情:“安安……借你吉言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下班吧。”
“嗯!”
两人收拾好东西,离开片场。
由于住处不同,离开影视城,她们不得不分道扬镳。
“楚楚!”临别前,安然从包里掏出一个纸袋,塞到楚酒手里,“杀青快乐!”
楚酒愣了下,低头一看,里面是一只小小的杯子蛋糕。
夜风凉丝丝地吹来,楚酒鼻子一酸,视线一下子就模糊了。
“安安,谢谢你……”
“别这么客气啦!车来了,快回家吧!”
“嗯,我走了。”
车辆进站,两个北漂女孩坐上各自的末班车。
楚酒的家乡清川,是一座不南不北的小镇,既有雨季的潮热,又有冬季的干冷。
因此,初来唐京时,楚酒很能适应这里的自然气候。
然而,这里的社会氛围,她至今无法适应。
高楼林立、灯光璀璨,却没有丝毫归属感。
每日都在应付社交,知心朋友却寥寥无几。
日复一日地疲于奔命,却又好似一无所有。
就像现在,晚十二点,楚酒回到三十平米的廉租房,打开灯,唯一的舍友还没回来。
舍友田蜜也是个小演员,但和楚酒在不同剧组,作息时间差异很大。
楚酒感慨一句生活不易,洗洗手,准备独自享用蛋糕。
抽屉里还剩些生日蜡烛,楚酒翻出来,插一支在蛋糕上。
万事俱备,只欠把火。
这时,楚酒想到什么,从衣袋里翻出那只打火机。
款式简约大气,泛着冷调金属色泽,一丝划痕、指纹都无,干净极了。
通体银白,没有任何多余的纹饰,就像他本人。
学着裴舒望的样子,楚酒掀开盖子,滑动砂轮,动作生涩地,点燃一簇火焰。
烛光照亮少女的脸,鼻梁挺巧,眼眸晶亮。
“杀青快乐。”
楚酒吹熄蜡烛,于是,唐京又一盏灯火熄灭了。
万家灯火中,显得尤其微不足道。
·
玉簪的戏份杀青后,楚酒休息了一段时间。
具体方式,便是在出租屋里睡觉,醒来后看电影,一部接着一部,困了继续睡。
当她调整好状态、准备寻找新的工作机会,楚酒接到王导的电话。
“玉簪啊,明天来一趟剧组,有场戏需要补拍。”
《帝女江山》在她这里已经翻篇,旧事重提,楚酒颇为不耐:“哪场戏?”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