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帽,睁着朦胧的睡眼看着她们。
金色短发,蓝色眼睛,师萤的眼神落入一汪清澈的湖。
“阿芙?”丽卡有些惊讶。
那个孩子呆了呆,刹那间她反应过来,把丽卡和师萤拉入房间。
门关了。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这里的设施比贫民窟和难民宿舍楼的要好很多。
这个房间是粉红色的,是那种小女孩无法拒绝的温柔而梦幻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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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丽卡去签她的手,想要拉她离开。
女孩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牵手就跟着她走,她的蓝眼睛里满是担忧。
“从昨天晚上开始,这里就戒严了。”女孩坐回了床上,白色的牛奶绒上是睡不着后翻来覆去的痕迹,还带着体温尚未流失的余热。
“昨晚?但这不应该。”丽卡喃喃,显然她猜到了什么。
“有人的钥匙丢了。”女孩歪头看着师萤,“是个新来的实习生,新来的姐姐们都很好,但典狱长会挑她们的刺,上上一个送我毛绒小猫的姐姐被罚禁闭了,接替她的是另一个姐姐。”
“另一个?”师萤顺着女孩的好奇心往下接。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听话,她们在争抢我的辅导名额,但是她们私下动了手,典狱长一生气就指定了另外的人。”
“我也不知道新的姐姐长什么样子,但是昨天替我出去买牛奶的姐姐失踪了,我告诉她只要她能满足我的愿望,我就和典狱长说我喜欢她,她不想被换掉。”
“她没有回来,对吗?”丽卡无奈地笑。
“对,本来实习生们之中出点事很正常,但她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回来,我担心是被原来那个姐姐报复了,于是我跟典狱长报备了。”
“你想收买她。”师萤用的是陈述句,“你在她们之中选择了她。”
“是的,但我后悔了。因为她被发现遭受了袭击,袭击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她身上的伤口,那是被利爪划伤的痕迹。”
“也可能是猛兽袭击。”师萤的声音很淡,“发狂的狗或者应激的猫。”
“我的确是这么解释的,典狱长说如果一周之内没有意外情况的话就相信我,她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但她从那时候就开始怀疑了,对吗?”师萤询问。
“对,不,也许是更早。”女孩看向丽卡,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当着‘外人’的面说。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丽卡并未避讳,直接发问。
“除了定期体检,什么也没发生。”女孩安慰性地笑了笑,“我的能力是迷惑他们的心智,但我的体检指标都很正常,在她们确认或者打消对我的怀疑之前,一切如常,不会有什么改变。”
“除了你,他们还有更重要的监控对象。”师萤追问。
“可以这么说,”在场的三个人都听出了这句话里直白而富含攻击性的意思,但没有人对此给予回避和否认。
这里不是温馨小屋,是改造之后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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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能开门?”丽卡忧心忡忡,“昨天下午我就拿到了钥匙,可我开不了门。”她很疑惑。
“丽卡姐姐,第二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昨天下午我并不在这里,我被带走了。”
“带走了?你被去了哪里?”丽卡有些紧张。
“实验室。”女孩的神色有些恍惚,“至于第一个问题……”
“够了。”师萤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再说了。”
“什么?”丽卡不满地回眸看她,然后她也意识到了有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正在发生。
也许是丽卡太焦虑了,她本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她的听力比常人要好出很多。
——
巡逻的脚步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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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被打开了,为首的女人穿着过膝的黑色高跟靴,上衣是黑色的制服。她的身后站着一排人,他们有男有女,没有表情,看起来比机器人还缺乏感情色彩。
“13号,干得漂亮。”她鼓了鼓掌,走进房间,高跟鞋声肆无忌惮地在现场所有人的心脏上践踏。
“我就知道晚睡有惊喜。”她勾了勾手,“小花瓣,到我这里来。”
她竟真的朝她走去。
“阿芙?”丽卡的眼里是不可置信。
“安洁莉卡,你就这么愿意当异种的走狗吗?”女人津津有味地盯着她。
“你认识我?”师萤蓦然回头看向她短暂的室友,她的眼里有晦暗的乌云在坠落至海,深不可测的海浪在其内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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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是0,黑色是1,处于0-1的这一部分不被白色所承认,被剔除出纯洁的队伍,但他们被黑色接纳,黑色包容一切。”上一刻,女人娓娓道来,如同精灵拨动竖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