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看到了王乌病历本上的病情后，吴佳怡一直闷闷不乐，低着这个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吗？”
王乌看着跟在自己身后一直低头不语的吴佳怡，忍不住扶额，脸色有些古怪。
不会真因为是自己没得绝症而有些郁闷吧？
“你这些年，一定很难熬吧？”
吴佳怡当然不是这种人，她抬起头，眼里有点点泪光闪烁，牙齿紧咬着下嘴唇，看得出来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悲伤。
吴佳怡的确有些悲伤，她没想到只是5年不见，王乌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13次自杀，这个数字太惊人了。
“我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王乌有些沉默，他不知道吴佳怡为什么会因为这个难过，因为在他看来这的确不是什么值得同情的事情。
他不一样生活得好好的，甚至还觉醒了鬼怪，成为了打鬼人。
“对不起，你都这样了，我还一直怪你当年一声不响就离开，那个时候你就是因为这个吧。”
吴佳怡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轻，声音温柔的就像是热天里小河里流过的清澈溪水。
王乌没有再说话了，只是面色奇怪地看着吴佳怡。
他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那段记忆吗？
“我没事，走吧。”
虽然还想继续装死，但王乌知道如果他再不说话，吴佳怡说不定就要哭出来了，只好僵硬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来不再想这件事。
至于安慰女孩子，王乌表示他不是花昼，没有这方面的技能。
也不管王乌看不见，吴佳怡点了点头，吸了吸鼻涕，跟紧了王乌的脚步。
只不过脸上还挂着赤裸裸的悲伤，短时间是恢复不过来了。
各怀心思的两人很快就有唐洛伊和何必在医院门口汇合了。
看着气氛怪异的两人，何必有心想要问是什么情况，只不过刚要开口，就被唐洛伊一眼把到嘴边的话瞪回去了。
满意地看着识趣的何必，唐洛伊虽然也好奇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也知道，别人的私事最好是不要管。
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几人也没有了去地方乱逛的欲望，先是将吴佳怡送了回去，剩余的三人就朝着鬼调局分配的房子走去。
“话说，你做了什么，把人家女孩子给气成那样？”
吴佳怡离开后，何必终于可以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刚刚吴佳怡回家的时候，眼神里依旧是隐藏不住的难过，走两步就要回过头看王乌一眼，这怎么看都像是王乌把人家给抛弃了的模样。
这太让何必好奇了。
“就是知道了我的病，所以这样。”
王乌也没有隐瞒，按照何必的性子，如果他选择不说，说不定何必的脑子会歪到哪种地步。
“啊？你真得了绝症？”
何必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王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王乌得了绝症，然后被吴佳怡发现。
这也可以和吴佳怡的表现对上，以这个思路去想，这不就是王乌得了绝症，没有多少时日，所以吴佳怡才会这么难过，最后更是走两步看一眼，这是生怕以后见不到啊！
何必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我觉醒的鬼怪是不死。”
王乌也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过这句话就已经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了。
你说我得了绝症，不好意思，我不会死。
“那是怎么回事？”
何必这才想起来，王乌的鬼怪能力好像是不死，他也知道自己想歪了，这让他更加好奇了。
“精神病，没骗你，我真有。”
王乌一边说着，一边将口袋里的病历本塞到了何必手里，他可不想待会再多解释一遍，何必想知道就知道吧。
“你真有？”
何必还是有些不相信，不过当他打开病历本一看。
伴精神状态的重度抑郁发作，人格分裂侵向……
那一大长串的病情鉴定以及医生寄语快把何必给惊呆了，尤其是那13次自杀的经历，更是让他目瞪口呆，甚至忍不住爆了几句粗口。
唐洛伊也凑了上来，只不过越看她的表情越凝重，时不时还抬起头看一眼王乌。
王乌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每个看过他病例的人，都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眼神。
“你这有点严重。”
看完后，唐洛伊依旧惜字如金，对着王乌说道。
身为队长的她虽然可以看到一些关于王乌的资料，但大多都是一些家庭情况已经人生经历什么的。
她和何必的关注点都集中在了那13次的自杀经历。
很难想象一个人是如何自杀了13次，却